景沅听闻,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此蛊虽能解眼前困局,可若用在阿锦身上,岂是君子所为?再者说了,我要的不是一个傀儡,而是她心甘情愿的与我共度余生。”
江枫一怔,忙道:“王爷,事急从权,若不如此,小姐便要与淮王成婚,您与温小姐再无可能。”
景沅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内心在道德与情感间挣扎。许久,他长叹了一口气:“先将此物收好,容我再想想。”
江枫无奈,只得应下。
景沅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唤来江枫,将装有蛊虫的木盒交到他手上,凑近他的耳边,对他吩咐了一件事。
江枫领命而去,独留景沅在房中沉思。
月色如水,如同薄纱般笼罩着京城。温丞相和谈得来的同僚相聚,兴致浓时,众人推杯换盏,好不开心。
这时,一阵嘈杂谩骂之声,打破了众人的兴致。一名女子隐隐约约的哭声和老汉的求饶声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众人面面相觑,工部侍郎眉头一蹙,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道:“如此嘈杂,成何体统,不知道我今日宴请丞相大人吗?”阿大,去看看,是何人闹事?”
门外的阿大领命而去,出去片刻后就回来了。
他疾步走进屋内,神色间有些复杂。恭敬地回禀道:“大人,是赌坊的人来此讨债。讨债的对象是一对父女,听闻老汉的儿子欠了赌坊的债跑路了,赌坊的人遍寻无果便来找老汉讨债,老汉没钱还债,赌坊就要将老汉的女儿卖去青楼抵债,老汉不同意,赌坊的人就将人给打了。”
“这赌坊也太张狂了,竟在这等地方闹事。”一位年轻官员愤愤不平。
“哼,教子无方致使他沾染恶习,那老汉想必也是自作自受,只是可怜了那女子。”一位年长些的官员摇头叹道。
“话虽如此,但这京城之地,天子脚下,岂容他们这般胡来。”又有人接口。
温丞相脸色阴沉,沉声道:“赌坊之事,屡禁不止,如今竟闹到此处,若不管束,日后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说罢,他便起身,准备出去看看情况,其他官员也纷纷跟上。
女子的哭声愈发悲戚,口中大声喊着:“你们放开我爹,我跟你们走。只要你们放了他,我什么……什么都听你们的。”
老汉鼻青脸肿,被赌坊的打手踩在脚下,满脸绝望地哭泣道:“梅儿,不要求他们,爹这把年纪了,去就去了,你可不能被他们卖到那个腌臜的地方去,你若进了青楼,你这一辈子就毁了啊!”
众人疾步来到门外,只见那场面一片混乱。
赌坊的打手们各个凶神恶煞,周围百姓虽围聚不少,却都敢怒不敢言。
那女子被两个打手扯着胳膊,衣衫凌乱,脸上满是泪痕,却眼神坚定地挣扎着。
老汉试图爬起来去保护女儿,却被打手狠狠踹了回去。
工部侍郎见状,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在京城行凶,眼中还有王法吗?”
赌坊的打手们见是官员,先是一愣,随后领头的那人冷笑一声:“大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老东西的儿子欠了我们赌坊的钱,我们找他要,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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