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众人也看出来了,这老汉十句话九句是假的,这乡里的秘密,怕是根本不止这一点,老亭长的死因,恐怕也另有隐情。
四人眼神交汇。
捕头脸色温和下来:
“老汉,我们不问了,你告诉我们老亭长住在哪里?”
“他不是死了吗?屋子应该是闲置下来了吧?”
“今晚我们就住在那里。”
老汉闻言,脸色古怪,半信半疑,“你们确定?”
“老亭长的冤魂聚而不散,你看这大雾,跟见了鬼一样。”
“乡里人避来来不及呢,你们……”
捕头笑了笑,指着穿着道袍的李上阳:“不劳老汉费心,你给我们指条路便可。”
如此,老汉也没再相劝,便跟捕头说了位置,“那你们注意点,若是白天饿了,只管了找我。”
说着,他又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一行人。
临走时,江鲤突然开口:“等等。”
老汉不情愿地转头,看向江鲤。
“现在是几月份?”江鲤问,看到老汉听到这个问题满脸疑惑的样子,江鲤又解释道:“我是确定一下,看看大雾是不是和节气有关。”
老汉撇撇嘴,有些不耐烦:“这大雾,就是老亭长整出来的,什么节气不节气的?现在是十月九日。”
江鲤若有所思。
看着老汉匆匆离去的背影,捕头眉头紧锁,沉声道:“看来,这里的秘密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多。”
林孤生大大咧咧道:“那老小子没一句真话。”
江鲤低头思忖,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李上阳:“你之前说,你师兄在《明溪郡志》看过卷宗,花梨乡在章和九年秋亡于妖患?”
“是。”
江鲤沉吟着:“如此说来,快了,理论上来说这些村落是该经历些什么变故了,兴许就在未来一个月内。”
林孤生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兴奋:“管他呢,要真有吃人的妖邪出来,咱们合力杀了它,岂不是就直接解决了大雾的源头,任务就结束了?”
江鲤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不对劲,不对劲,你们还记得不,方才我们跟那老汉聊到了老亭长的女儿,然后触发了支线任务,任务提示是说老亭长的女儿曾在章和九年六月来过乡里,但他却一口否定,说老亭长的女儿从未回过乡里,并且还让咱们可以随便找人问问。”
林孤生不以为然:“这有啥?说不定老亭长的女儿来了,但没被人看到呢。”
因为老汉说可以随便找一个路人佐证。
如此说来,那就相当于全乡上千口人都要统一口径,说没见过老亭长的女儿回来,想要做到这个,难度相当大。
花梨乡不大,也就二三百户人家,河畔上游和下游两个村子组成。原本按照地界规模,应该是村子,但碍于人口多,地方县为了便于统计,便划分为乡。
江鲤道:“他女儿六月来过这里,之前遇到的王强,说老亭长死了有一个多月,快两个月。这就说明,在老亭长死前,他女儿是来过这里的。并且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全乡人都统一觉得老亭长和她女儿关系不好。”
林孤生闻言,竖起大拇指:“厉害,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直觉告诉江鲤,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老汉一定隐瞒了什么:“不对劲,乡里人一定知道什么,既然是触发了支线任务,老亭长的女儿回来过,肯定和大雾有关,不然不会特意提示。”
捕头附和:“我也觉得此事有蹊跷。”
四人随着老汉指路的方向来到一座寂静的冷清的像是好久没住过人的小院,这里就是老亭长的住所。说是小院,不过是一栋木质房屋,然后一个宽敞的院坝,有猪圈,但猪圈里空荡荡的。
这小院周围本来是还有几户人家的,但都搬走了,空无一人。
几人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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