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鲤对这方世界感到好奇,王朝争霸,武道盛行,有妖邪作祟,有真仙降世,却无鬼神,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王强因走不出去,彻底心死,一路上都是情绪低沉,连带着媳妇孩子也跟丢了魂一样。
下山很顺利。
一行人走了不足半个钟头,就到了平地,这时,带路的王强忽然停下,捕头一看,才发现不远处的路口聚集了十来个人,都和王强一样是背着行李,拖家带口,一个个也都是愁容满面,见王强带了那么多人回来,都是吃了一惊。
“强子,他们是什么人?”
王强随口应承:“县里来的,说是来救咱们的。”
虽然这么说,但王强的语气,显然觉得江鲤等人是来送死的。
有一个老头眼珠子一动,起了心思,“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那条路还能走得通不?带我们走走?”
王强黯然道:“别白费力气了,有老亭长的冤魂在,谁也出不去。”
那老头也叹了口气,断了希望。
这时,捕头站出来稳定众人情绪,他义正言辞道:“乡亲们无需发愁,我们是县令老爷派来的,此番就是彻底解决花梨乡妖邪作祟一事,你们尽管放心,只是,想要彻底解决老亭长的事情,还希望你们勿要隐瞒什么才好。”
那群村民唉声叹气,也没接话,心里不以为然。
这些日子他们都被梦魇折磨的不轻,对老亭长的恐惧早已深入骨髓,不是捕头三言两语能说服的。
但毕竟捕头说他们是县里派来的,现在乡里没有管事的,也不能就这么晾着,有个老汉就让众人跟着他走,先去他家住着,什么事情慢慢说。
花梨乡地处山沟,四面环山,像是一口大碗,有一条汹涌的大河从中间穿插而过,许多良田都接引了河流的水渠,屋舍俨然,错落有致,本应该是一副世外桃源,却因为大白天无故被浓雾笼罩,十分阴森。
“这里好奇怪。”江鲤开口。
“是有些奇怪,大白天见了鬼,这么大的雾。”林孤生回了一句。
江鲤摇头,“不是,是这里太安静了,连个鸡鸭牛狗的叫声都没。”
她的话瞬间点醒了众人。
捕头看向老汉,希望他能解释解释,后者皱眉,掏出一杆旱烟点上,吧唧吧唧抽着:“前些日子,乡里都做了噩梦,老亭长的冤魂,在梦里要求我们祭祀,我们一合计,觉得是老亭长的怨气太深,迫不得已,就把乡里的牲畜,但凡是活物,都给投到了河里……”
说到这,老汉似乎也觉得此举没什么卵用,有些懊恼,怒骂了一句:“吃了这么多牲畜还不松口,比牲畜还畜生。”
也许是认命了,知道逃不走了,虽然害怕,但人老了,本就没多少活头了,也无所顾忌了。
这话被李上阳记在心里。
见李上阳目有疑色,林孤生大大咧咧问道:“李兄,咋了,有古怪?”
李上阳说道:“确实有古怪,如此,就更不可能是所谓冤魂索命了,且不说鬼怪之说本就玄奥,各种史料典籍都无法佐证其真伪,再者,什么鬼能吃那么多牲畜?这河有多长?不过数里,这么多牲畜投入河中,甚至连半点异味都没有,怎能不古怪?”
“确实。”
江鲤点了点头:“既不是鬼怪,莫不是妖邪?”
“有这个可能,还是那句话,具体有待商酌,不能轻易下结论。”李上阳道。
几人的交谈老汉不感兴趣,也不愿去探究,叼着旱烟在前面带路。
这时,捕头开口了:“老伯,老亭长在乡里是孑然一人吧?有无子嗣家眷?”
老汉一愣,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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