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化作一摊碎肉。
而许寒山一行人,此时此刻,也是有苦难言。
血字这种小伎俩难不倒阿乐和许寒山两个人精。
这艘船上,除了队中这四人,哪里还找得到提醒他们躲避危险的好心人?
两人决定将计就计,带队离开赌场。
雪子很明显是聪明人,她看不到赌场摄像头,一定会有相应措施。敌人让他们怎么做,他们还就偏要反着来。
但,几小时前,他们几人还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
离开赌场后,几人回到了七楼房间。
他们准备稍作休息后,在天亮之前转移。
阿乐和许寒山依然是一人一间客房。
王诗苒……则用照顾吴谦的借口,自告奋勇地住进中间那间客房。
吁——
阿乐挤眉弄眼,吹了个长长的口哨。
“你俩进展,挺快啊。”
吴谦和王诗苒低头,不敢看向阿乐那双充满戏谑的桃花眼。
许寒山颇有种,自家菜地种下的大白菜,被外来小母猪拱掉的荒诞感受。
互道晚安后,几人关上房门,准备休息。
踏踏踏。
熄灯后不久,船内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诺维兰蒂号是一艘高级游轮,隔音措施做的极好,许寒山侧耳细听,一时竟分不清声音来自什么方向。
“开门!”
空气中又传来几道极为暴躁的叫喊声。
许寒山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将耳朵附在门上,汗水从发尖滴滴掉落下来。
“谁!”
“你们还没满足吗!老子和你们拼了!”
砰!
一道枪声。
“操……”
许寒山低声骂了一句。
“连夜搜索,疯了吗,不睡觉的?”
船员们正在逐个客房清查全船。
他们清查手段血腥残忍,开门不成就上脚踹,踹门不成就上锤子,只要是路过的客房,必定难逃毒手。
游客们只要露出些微反抗念头,就会被他们当场格杀!
许寒山戴上红手套,又把祭器和卫星电话放在口袋里。
为避免船员怀疑,他还特意解除掉房门反锁。
一切做完后,他快步跑到客房阳台,关上阳台玻璃大门。
另外三人已经先他一步,来到各自阳台,四人相隔对视,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恐慌。
“哥,我们现在往哪走!”
吴谦看向许寒山。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决定。
咕嘟。
许寒山咽了一口口水,最终狠狠咬牙:
“向下走!这些船员应该是从下往上搜索的!”
说着,他带头率先翻出阳台,紧握护栏,慢慢降落下去。
今夜无月,海面漆黑一片。
他双脚悬空,不时向下看去,一阵头晕目眩。
光线实在太昏暗,他的眼睛已经分不清自己距离海面的高度。
脚下就像一张巨大黑暗粘稠的深渊巨口,随时准备一口吞下所有人。
降落到阳台边缘后,许寒山腰腿同时发力,前后摆动身体,在最高点松开双手,稳稳落在六楼客房阳台。
看着已被破门而入,一片狼藉的六楼客房,他心里暗喜:
“赌对了!”
他快步穿过这间客房,从走廊摄像头死角来到隔壁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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