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寰坐在厢房中,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中神色复杂,像是纠结在一团乱麻之中。
方才,他已然知晓是自己的侄子景沅给丞相下了蛊毒,这个消息如巨石般压在他心头,令他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一边是朝廷重臣,一边是血脉相连的侄子,权衡再三,他最终还是决定为景沅隐瞒此事。
他唤来白虎,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吩咐道:“就说朝中有极为棘手之事发生,把温丞相从殷姨娘的院里请出来,记住,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白虎得令后,迅速离去,不多时,便匆忙赶了回来,身后跟着的正是温丞相。
只见温丞相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领口大开,露出一小片肌肤。
他双目赤红,眼神中透着失神与迷茫,浑浊之气浓郁得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满脸的不悦,嘴里嘟囔着:“到底是什么急事?这般火急火燎的,连让我穿戴整齐的时间都不给。”
景寰看着温丞相这副狼狈模样,眼中满是担忧,可语气里仍带着几分责备:“丞相大人,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怕是被人算计了都浑然不知啊。”
温丞相一听,猛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与愤怒:“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人要算计我?”
“白虎,去请永安郡主。”
“是,王爷。”
不大会,温锦便来到厢房。
她快步走上前去,眉头紧紧皱起,眉心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急切地说道:“父亲,您中了情蛊,有人想要害您啊。”
温丞相顿时恼火起来,他涨红了脸,怒喝道:“什么情蛊?你这丫头,在王爷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最近时常陪着梅儿,忽略了你,你就来这儿撒气了?但就算你心里有气,也不能这样凭空污蔑人啊!”
温锦气得小脸涨红,眼中满是焦急:“父亲,我何时胡说了?你现在心智已乱,还不清醒!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就会被这蛊毒彻底控制,成为废人。”
说着,她强行拉过温丞相的手,将灵力注入其体内,试图让他感受蛊毒的存在。
温丞相甩开温锦的手,怒目而视:“休得胡闹!我看你就是嫉妒梅儿得我宠爱,想借此污蔑于她。”
景寰见状,微微皱眉,上前一步:“丞相大人,锦儿并非胡言乱语之人,你近日行为反常,本王也有所察觉。锦儿所说情蛊,极有可能是真的。”
温丞相冷哼一声:“王爷,您也被这丫头蛊惑了?我好得很,无需你们在此惺惺作态。”
温锦眼眶泛红,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仍坚定地说:“父亲,你我父女一场,我岂会害你?你仔细想想,最近是不是对殷姨娘言听计从,对其他事都不上心?这就是情蛊在作祟。”
温丞相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仍嘴硬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是情蛊,说不定是我与梅儿情投意合。”
景寰神色凝重:“丞相大人,若真是情蛊,背后之人居心叵测,不仅是你个人安危,更可能危及朝廷。还望你配合郡主。”
温丞相听了这话,心中有些动摇,看向温锦的眼神多了一丝犹疑:“你……真有办法确定?”
温锦重重点头:“女儿以性命担保,若有虚言,愿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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