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顾淮序睡的安稳,他身侧的林珍漓却是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她翻身背对着顾淮序,心中惴惴不安,舞衣一事还没查出是谁害的她,无凭无据的,就算是她向顾淮序言明是有人要害她,也没有人会相信。
林珍漓一翻身,顾淮序便感觉到了。
他温热的怀抱拥上她的背部,将她整个人裹在怀里。
“有心事?”
林珍漓一愣,连忙摇头,打了个哈欠:“嫔妾无事。”
顾淮序慵懒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你是不是在想萧昭媛也有孕了,你承恩不少,却迟迟没有动静。”
林珍漓一噎,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茬去,她现在的身子还未调理好,根本不适合要孩子。
“嫔妾没有这样想,各位姐妹进宫侍奉多年才有身孕,嫔妾只想顺其自然。”
“先调理好身子,再想怀皇嗣也不难。”
林珍漓心头猛的一震,身子也一僵,满脸的不敢相信。
顾淮序……是怎么知道的。
“陈太医的医术也不错,你尽管放心。”
林珍漓心中微动,指尖忍不住的蜷曲了起来。
原来顾淮序什么都知道啊……
也是,他是皇上,什么事又能逃的了他的眼睛呢。
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破例晋封,也是因为她受了不能言说的委屈。
顾淮序的掌心温热,环抱着林珍漓,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林珍漓的手背。
林珍漓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往身后温热的身子靠近了几分。
……
一个月来,顾淮序有近十日都留宿在霁月殿。
与此同时,春日的和煦渐渐褪去,红墙青瓦的皇宫也步入了初夏时节。
林珍漓同淑媛夫人和叶采薇一起在朝云宫陪福安公主玩,也许是换季时节,福安公主最近身上起了些痱子,淑媛夫人正给她上痱子粉。
福安公主幼小的手挠着自己的手背和脖子,看起来难受极了。
淑媛夫人一阵心疼,连忙抱起她来哄:“顺玉乖,不哭了,母妃在这呢。”
顺玉正是福安公主的闺名,她趴在淑媛夫人的肩头啜泣,又痒又不能挠的感觉让她涨的脸都红了。
叶采薇见福安公主实在是难受,连忙取了一旁的薄荷膏给她涂上。
福安公主涂上之后,哭声渐渐小了,淑媛夫人这才放心了下来。
“公主每到换季都会如此吗?”
淑媛夫人一边满脸心疼的抱着福安公主哄,一边向林珍漓道:“从前也有过,太医说是婴儿皮肤娇嫩,要细心照顾,可这一次却是比以往都严重几次。”
林珍漓心中微动,和叶采薇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带着几分复杂之色。
福安公主涂上药以后就好多了,淑媛夫人打算再召太医来瞧瞧,如此,林珍漓和叶采薇便打算退下了。
还没等二人同淑媛夫人告辞,门外便传来了:“皇后娘娘到——萧昭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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