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其他人的说法,黎清月有些好奇容铭川现在怎么样。

其实,黎清月清楚应言跟容铭川打不起来。

真打起来,只会是应言单方面的挨揍。

应言有骨气,却不蠢。

在应言那,黎清月没有得到容铭川的消息。

他如往昔平静,黎清月有说出来自己知道一个秘密的冲动,去打破应言的平静。

不过,她只能够忍着。

这是不能由她开口的秘密。

最起码,不能是从她这里传出去的消息。

容铭川会怎么样呢?

黎清月诅咒过容铭川倒大霉。

也没想到能是这样的结果。

容家备受宠爱的小少爷,竟然没有容家的血脉。

容铭川,就要失去容家少爷的身份。

黎清月心里面牵挂着这样一件事,下午的课一结束黎清月就迫不及待。

回家开视频通话,询问黎阳。

“哥,我都忘了问。”黎清月问,“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么?突然间、好端端的,怎么会去查。”

“我是你哥不是全知神,原因容家要让人知道,你就会知道的。”黎阳把手机放在一旁,妹妹的什么表情他全看不见,“这样也好,你现在跟应言关系好。”

“不是这样一回事。”

说应言喜欢她的人,其实也有,不过黎清月很少去想这样一回事。

一开始她是知道,应言不喜欢她。

后来……

也不清楚,也没追究,应言是否喜欢她。

“我今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参照以前,演了一天,简直累瘫。”黎清月感慨,“自己模仿自己,还要憋住这样一件大事,累惨我。”

黎阳念起妹妹的性子,能够憋一天不说确实是辛苦:“你不用特意想着这件事,最近把心静下来。”

心静,说起来容易。

但是:“人一辈子能遇到几次这样身边人的大事,我心定不下来也正常。”

黎清月非常体谅自己,还想着最初的问题:“容家会怎么处理容铭川?”

黎阳没办法解答妹妹的疑惑。

想起容铭川,黎阳也替对方感受到遗憾。

从天堂到地狱,似乎也就这样一回事。

黎阳问:“容铭川有没有欺负过应言。”

“这……”黎清月并不肯定,“我不清楚的。”

应言在云德是被人殴打过的,黎清月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

容铭川欺负应言?

仅仅是这样子的设想,就让黎清月心里捏了把汗。

容铭川若是针对过应言,那他以后人生就不够明朗。

茫然的前途,因这样的设想变得更颠簸。

“或许……有。”

黎清月的声音轻飘飘的,说或许都是给容铭川面子了。

她想起自己跟应言走近,不止一次惹过容铭川不快。

黎阳说:“你这几天收敛些。”

“哥,你早上才说过这句话。”

是啊,说过。

但黎阳担心妹妹口松。

黎父从儿子那知道容家的事。

还知道了,自家儿子多有本事——

到容家真儿子面前,警告人离清月远一点。

这事情怪不到黎阳身上,当时没人晓得应言其实是容磊跟许珺的儿子。

黎父一直想跟容家攀上关系,容家的根基要比黎家深厚,黎家主要在海城显贵,容家就不止于此。

恰好他家女儿跟容家小少爷同龄,一块儿上的学,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傅峥、容铭川这些人从小到大基本都在一个学校里,海城最好的教育资源就在他们在的学校里面。

对女儿,他们夫妻俩个也是有求必应,儿子能打,女儿他们连骂都不怎么舍得骂。

如珍似宝宠着爱着,在物质上从未对女儿有亏欠。

这会儿知道自己女儿跟容铭川关系好,黎父想得简单,心里头也觉得是巧合、是缘分。黎清月在云德做出来的那些事,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黎阳说过两回。

黎阳私底下还跟黎父说过一次难听的话,他就是瞧不惯自己的爹上赶着卖女儿的模样。黎母说黎阳是封建固执,现在的女生早就应该追求自己喜欢的。

“你妹妹喜欢的东西,我们能够给她。她喜欢的人,她也要得到的。喜欢一个人,追求有什么错,早早定下来的人家很多。我看你妹妹比你要懂事得多,本来我也该有儿媳妇了。”

黎阳被母亲教育,人就是要主动,面对自己想要的一定要主动。

父母对妹妹的行为不加管束。

黎阳就更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他最多也是无关紧要地刺妹妹几句,话他不会说太过。

不然也不至于去找应言,却不跟自己妹妹说。

“月月,你是怎么想的?”

黎清月的手被母亲轻轻摸着:“我……我不知道。”

“你给妈妈说一下你现在的心情。”

黎清月微微摇头:“很乱很紧张,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忍不住去想容家会怎么对容铭川与应言。应言的状态挺好的,他的心态很好,这件事好像并没有影响到他。”

那会影响到谁呢?

若是容铭川没有出事,黎清月是真的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可如今对方落入一个糟糕的处境。

“你是在担心铭川?”

事情并没有女儿想的那样复杂,作为一个母亲,黎母设身处地去想,许珺不会放弃养了十七年的容铭川。

血缘固然重要,但是十七年的陪伴更不是假的。

将一个孩子养大,不是种一棵树,而是养一朵精贵的花。

而花精贵在,需要悉心照料。

养一个孩子付出了太多的精力,而覆水难收。

伴随着孩子成长的,是父母与孩子之间的距离,从事无巨细到无事可说。十七岁,父母与子女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要一个十七岁的男生再与父母亲密,哪里比得过过去的十七年。

人的岁数是增长的,也就是说人永远无法回到过去。

黎母愿意把这些事掰扯给女儿听,黎清月的想法很简单,没有当过母亲的小女孩会“血缘”至上,非黑即白的要将一切物归原主。

“可是,应言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不出黎母所料,黎清月依旧在“血缘”上纠结。

“他们可以不给任何股份给铭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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