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秦箫瘫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形容狼狈,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满脸写满了惊恐与绝望。他直勾勾地盯着对面那个叫王富贵的男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生的希望。

“很简单,你去说服你父母,让他们动用关系给你造声势和找关系,然后你去告他们!”王富贵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坚定,声音在这压抑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三蹦子?”秦箫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提到这个名字时,身体都忍不住微微一颤,那些被威胁、被殴打的可怕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对!”王富贵斩钉截铁,一个字,却如重锤般砸在秦箫的心间。

“告他什么啊?”秦箫满脸困惑,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就能通过告状摆脱眼前这绝境。

王富贵向前走了两步,站定,开始侃侃而谈:“这还不简单,私设赌场,放高利贷。我国刑法规定了,以转贷牟利为目的,套取金融机构信贷资金高利转贷他人,违法所得数额较大的行为,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数额巨大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那私设赌场的罪就更大了,一旦判了,基本这辈子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笃定。

秦箫听着,内心开始剧烈地挣扎。他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悲惨遭遇,被三蹦子的手下打得遍体鳞伤,隔三岔五就接到威胁电话,原本富足优渥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曾经那个天之骄子,在学校里风光无限,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可如今,尊严被无情地践踏在脚下,这是他最难以忍受的。他本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些丑事,不想让他们操心难过,可眼下,500万的赌债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500万虽说不至于让家里倾家荡产,但也得把父母多年的积蓄,甚至是养老钱都赔进去。赌一把,说不定还能翻身,以后再慢慢弥补;可要是不赌,自己恐怕永远都摆脱不了这噩梦般的纠缠。

“能行吗?”秦箫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怀疑,他抬起头,望着王富贵,眼中满是犹豫。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王富贵走到秦箫身边,微微俯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而且我想斌子之前也跟你讲了,你这赌债我替你还,就算这事不成,你也没了这方面的牵挂,500多万,加上你一次彻底解脱的机会,你要是这都不敢赌,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牌桌上混的吗?” 王富贵的话,带着一丝激将,却也像一把火,点燃了秦箫心底那不甘的火焰。

赌徒的赌性,本就是欲望与不甘交织而成。秦箫咬了咬牙,心中一横,把两眼一瞪,再度发狠地说道:“只要你能帮我平了这事儿,我爸妈那我去说。哼,你还真厉害,知道我爸妈那还有能量,对了,你叫啥来着?”

这话一出口,原本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氛瞬间破了个口子。房间里的几个人,包括一直板着脸的打手们,都忍不住嘴角抽搐,差点笑出声。王富贵也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自感叹,自己过去真是个毫不起眼的小透明,长得普普通通,又没什么钱和权势,让人记不住也实属正常。

“王富贵,其实很好记得!”王富贵苦笑着回答,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

“哦对对,上次咱俩在商场见的,冯...”秦箫刚说出一个字,突然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他猛地一抬头,正对上王富贵那仿佛能杀人的眼神,吓得他一哆嗦,后面的话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你今天就回去,先去跟你父母把这事说清楚。”王富贵恢复了严肃的神情,神色冷峻,“我觉得你不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能知道。说服以后联系斌子,我这面准备钱,然后你拿钱去还三蹦子,务必给我拿个欠条或者收据之类的,手机最好也录个音作为以后的证据,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那段时间你最好找个其他人找不到你的地方躲躲,等都完事了你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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