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士一开始问女儿阿喜对张生的看法,纯粹是觉得这事儿有趣,就想逗逗她。可没想到阿喜的回答,让他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就像刚吃了一大口酸醋,眉头紧紧皱成了个“川”字。

“哟呵,你这是铁了心要嫁给张家那穷小子啊?”王进士扯着嗓子问道,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和恼火。

阿喜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不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缩在那儿,低着头,一声不吭,两只手紧张地揪着衣角。

王进士见女儿不说话,更来气了,往前跨了一步,继续追问道:“你倒是吱个声啊,到底想不想嫁?”

可阿喜依旧像个闷葫芦,嘴巴紧紧闭着,仿佛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愣是没给出一点回应。

这下,王进士彻底被激怒了,脸涨得通红,活像个熟透了马上要炸开的番茄,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手指着阿喜,破口大骂:“哼!你这个没出息的贱丫头,真是没见过世面,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你难道真想提着个破篮子,去当那乞丐的老婆,还觉得挺美?也不害臊,也不怕被人笑死!”

阿喜听了父亲这番尖酸刻薄的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红得像天边被火烧透的云霞。她心里那股气啊,瞬间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轰”地一下炸开了,可又被憋在胸口,堵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像断了线的珠子,马上就要滚落下来。她咬了咬牙,“嗖”地一下转身,脚步急促地跑开了,那速度就好像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跟在一旁的媒人,看到这尴尬又火爆的场面,也吓得不轻,赶紧找了个借口,脚底抹油,灰溜溜地溜了。

这边的青梅,虽说只是个丫鬟,可脑袋瓜机灵,主意还挺多。看到这事儿黄了,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可怎么办呀,这可如何是好?”思来想去,她决定自己偷偷出去想办法,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终身之事就这么泡汤了。

过了几天,夜晚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一轮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上面,洒下银白的光辉,给整个小胡同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青梅趁着大家都睡熟了,像只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家门,朝着张生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她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时不时警惕地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

张生呢,正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全神贯注地读书,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眼前的书本。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他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他放下书,疑惑地起身去开门,门一开,看到是青梅,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问道:“青梅,你这大晚上的,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青梅被他这一问,心里更紧张了,脸上一阵发烫,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张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青梅,你今天可有点不对劲啊。到底有啥事儿,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别跟我绕圈子,我还得看书呢。”

青梅听他这么一说,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决堤的洪水,“哗啦”一下就流了下来。她抽抽搭搭地说:“张生啊,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正经人家的姑娘,绝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跟人私奔的人。我就是打从心底里敬佩你,觉得你为人正直、贤德,所以才想着把自己的一辈子托付给你。”

张生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可脸上还是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青梅,我知道你喜欢我,也知道你是真心的。可你想过没有,这事儿可不光是咱俩的事儿。要是大半夜的,咱俩偷偷摸摸地在一起,这和那些偷鸡摸狗的行为有啥区别?正人君子可不会干这种事儿。就算现在开始了,以后要是出了岔子,没法修成正果,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咱们?咱们又该怎么面对呢?”

青梅听了,哭得更厉害了,眼泪鼻涕一把抓,哭喊道:“张生啊,万一咱们能成呢?你就真忍心拒绝我吗?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张生看着她满脸泪痕,心里也有些不忍,可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青梅啊,要是真能和你在一起,我当然求之不得。可你知道吗?这事儿有三个大麻烦,我实在是解决不了。”

青梅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问道:“什么麻烦啊?你快说说,说不定我能想出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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