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这青木甲炼制的不错啊!”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清风剑,“小友的炼器水平不耐啊!”

“道长!”张墨出声,随即脸上露出笑容,“要买一件青木甲给你的乖孙吗?”

“咦!你的乖孙这次怎么没有跟你一起的?”

“哦!他有点贪吃,这次吃的有点过了,在翠仙楼消食呢?”老道笑着说道。

“哦!哦!”张墨点了点头,“道长这次来?”

“当然是为了那件事。上次看你行色匆匆,就没有问清楚,你还要多久的时间准备。七天应该够吧!要是不够,我可以再等等你。”老道问的风轻云淡,好似毫不在意。

张墨想了想,“要不了几天,等我准备好,我再通知你。”

老道抬头看了看天色,“那好,我刚好有事,这次就不与你多说了。等你通知我,我们再详谈。”

老道说完,迈着悠闲的步伐离去。

…………

金乌垂落,残阳如血。

它那日暮西山的光芒依旧照耀着坊市,给坊市带来夜幕前最后的温暖。

但终究是夕阳。

坊市忙碌的人群中有一位与众人格格不入的青年。他是一个灵魂已经消失的傀儡,游荡在坊市人间。

“为何?为何?”

“为何我会被赶出治安署,我明明只是带着张家公子去上报魔修消息。”

“我讨好张家公子有错吗?”

“那可是张家,建立坊市的三个家族其中一个。”

“我们这些散修怎么也比不上张家公子的一个手指。”

“我没有错,可我被赶出了治安署。”

“我所错的只是站错了位置!”

他已经从治安署其他人的嘲笑中知道了原因。

那位尊贵的张家公子张业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署长却因为尊贵的张家公子张业将他踢出治安署。

“张业公子有错吗?”

“没有!”

他在心中固执的说道。

“有错的只是那快要被取缔的张家六房公子张墨。”

“他有错,竟然还不跟我一起找魔修弥补过错。”

想起张墨那丑陋的嘴脸,陆瑾一阵恶寒,“明明已经是快要被取缔的张家六房,还拿着张家的令牌招摇撞骗。若不是张家的令牌,我怎么会带着他去芙蓉厅,我怎么会被赶出治安署。”

这一瞬间,他心中对张墨的恨意到达顶点。

随即他又颓然。

他仅仅只是练气四层的修士,而且被赶出了治安署,又有什么办法对付张家六房公子张墨,就算是快要被取缔的张家六房。

他不知道张墨的修为,但是他知道张墨的修为肯定不止练气四层。

而且他失去了他最大的靠山治安署,虽然治安署的所有人都欺负他。但那也是他最大的靠山。

仅仅只是因为他加入了治安署,他租房旁边的所有人都不欺负他了。

那些人嘴脸的转变他感到很可笑,所以就算那些从前欺负他的人转变了态度,他也从未给那些人好脸色。不知道那些会不会再次上演可笑的变脸。

他的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陆瑾脸庞转动。

那里有一对伉俪情深的道侣,陆瑾是认识他们的。一对幸福的小道侣,还有一位可爱的小女孩。

他们经营着一个小摊位,早上卖点早餐,晚上弄点吃食,赚点灵石以过活。他们并不出坊市猎杀妖兽,听说是因为她不让他去,害怕他某一天一去不回。

他们的日子过的很拮据,因为不外出狩猎妖兽,只靠小摊赚取灵石。

听说他们俩现在已经不修炼了,将所有赚到的灵石都给给女儿,只为了让女儿能有一个好的开始。

妻子给丈夫擦汗。

陆瑾嘴角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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