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折了些枝叶将马一鸣的头颅盖住，重新回到洞穴口。
此时两个女生已经返回了洞穴内。
“是有猛兽将他吃了吗？”向明强行稳住自己的情绪。
“看起来像是大型猛兽把他啃食得只剩下了坚硬的头颅和脊骨。”秦泽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凝重。
虽然他亲手杀死了一只鸟怪，听闻张卓的死亡也有些心理建设，却也是第一次直面人类残缺的尸骨。
更何况因为离得太近，他甚至能看清头颅下被啃食的痕迹和脊骨上带血的肉茬。
杨万钧背靠着墙壁，沙哑道：“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还是先弄清楚情况再行动吧。”秦泽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熊天。
熊天见秦泽看过来，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杨万钧本想拒绝商量的提议，叫上大家马上离开，手腕上的淤青却提醒着他，面前的两位少年并不好惹。
“我们退后几步再说吧。”高野脸色惨白，别过头去，避免自己的视线再次不自觉的停留在那被落叶盖住却仍令人隐隐作呕的头颅上。
几人后退几步，避开能看见头颅的位置，身体紧绷站立着警惕看向洞穴外，仿佛一旦坐下屁股沾到地面，危险就会降临来不及逃跑。
“昨晚值夜的时候，你们听到什么动静么？”秦泽看向高野和向明。
他值夜时正处在洞穴边缘，那时头颅并没有出现，只有可能是在向明和高野值夜时出现的。
秦泽倒不是想在此时追究谁值夜不认真的责任，而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向明没有吱声，摇了摇头。
高野若有所思道：“叫醒你们前我站在洞穴边伸了个懒腰，那时候外面还什么都没有。”
思考了片刻，秦泽开口问道：“马一鸣和你们失散的时候，有人看到他往哪个方向跑了吗？”
“我看到他是沿着溪流方向跑的。”韩哲豪虽然仍然记恨着昨晚的事情，不想搭腔，但性命攸关还是使得他不得不开口：“那边树木比较少，跑起来不会受到灌木的阻拦，而且水也不算深。”
四人纷纷分享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包括洞穴内的刘雯雯和姜妍，秦泽也问询了一番。
按照几人所说，秦泽蹲下开始在岩石地面上用碎石刻画起来。
他们逃跑时先是往来时的东边跑了一段距离，然后缓了片刻就往下坡方向又跑了近十里路。
相当于洞穴处于水潭的东南方十数里的地方，而马一鸣是沿着流往西南方的溪流逃跑，此刻却出现在这里。
很可能马一鸣逃跑的溪流和离洞穴不过几十米的溪流是同一条。
溪流发源于瀑布下的水潭，先是朝向西南方，然后蜿蜒转向东南方经过洞穴。
结合头颅上并没有被拖曳或者被水泡过的痕迹来看，马一鸣是随着溪流的走向来到了附近！
杨万钧冷冷道：“你怎么知道哪边是东南西北？”
“杆影法，小学二年级知识。”秦泽没有抬头。
早晨迷雾渐起和傍晚浓雾快要消失的时候可以看到清晰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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