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瑞昌的到来,卞洪金一开始并没有感到奇怪,他轻描淡写地将装着地契和房契的箱子盖上。
然后抬头看到了温瑞昌着的哭丧的脸和胸口的血迹。
这一刻,卞洪金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握紧拳头,沉声问道:“温师弟,谁打的?我定要他好看!”
温瑞昌几乎是立刻哭着说道:“是宋真钦打的!”
“宋真钦?”卞洪金的拳头缓缓松开:“他为什么打你?
温瑞昌带着哭腔将偏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宋真钦跑进来二话不说就动手,瞧把我打得,一身的血!”
卞洪金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转身将箱子放回柜子里上了锁,慢条斯理地说:“好啦,温师弟,不就是挨了一掌嘛,咱们修行之人挨顿打,真没什么,哭哭啼啼的反而让人看见了笑话。”
温瑞昌一怔,尖声道:“卞师兄,你怎么突然帮着他说话了啊?我这一掌白挨了?要我说,他这不是在打我,而是在打你的脸啊,他还说了,你如果算是个男人的话就去清风居找他!”
“让我去清风居找他?”卞洪金心想,我哪敢去清风居找他?我可不想挨上这么一掌?。说道:“好好好,我不是男人。”
温瑞昌不解地道:“卞师兄,你在南院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为什么偏偏怕了这宋真钦?”
“怕?”卞洪金无奈一笑,说道:“温师弟,你是从北院过来换习的,所以对南院的很多事不了解。我这么跟你说吧,有这么一个人,他十五岁上山,三个月后进入转灵期,十七岁转灵后期,二十岁人之境,二十三岁地之境,二十六岁地境中期。十年时间,从一个乡下穷小子变成松雪宗第二梯层的人。这样的人你怕不怕?”
温瑞昌将信将疑地道:“这人是宋真钦?”
卞洪金点了点头:“你别看那几个在外降妖除魔的杨师兄、谢师兄,钱师兄,修为都在地境中期,可在师父眼里啊,这个宋真钦才是他真正的爱徒!而我……四十岁了才刚刚迈进地境,跟他们几个谁都比不了。师父之所以重用我,纯粹是因为几位师兄不在,宋师弟生性又爱自由,否则哪里轮得上我威风?”
温瑞昌听卞洪金这么一说,反问卞洪金:“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卞洪金道:“啥都别办,宋师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只要不去招惹他,我相信他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找你。”
“卞师兄,你这话说的真是寒了我的心。”温瑞昌目光阴毒地道:“反正这事我跟他没完,当时还有外人在那看着!你想想,我有多丢人!他宋真钦最好别落在了我手里,到时候就不是打他一掌两掌那么容易过去了!还有那个风与修,三番两次跟我作对,也是迟早要一起收拾收拾!”
卞洪金摇了摇头,道:反正我这个做师兄的该劝的也劝了,温师弟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五日之后,在宋真钦的照料下,风与修背上的伤大体已经好了,就是头上的伤还未完全恢复。
这几天宋真钦除了给风与修送饭,换药,还帮他解释《潮汐功》里比较难懂的地方。并将自己当初修炼时悟出来的一些心得也都跟风与修说了。
风与修这才发现之前很多地方都被忽略了,经宋真钦一番讲解,一切就都豁然贯通。
这天,宋真钦帮风与修换好了药,二人坐在床上,一同盘膝吐纳,过了约摸一个时辰,风与修先睁开了双眼。
宋真钦似乎察觉到风与修已经出定,不一会儿也睁开了眼睛看向风与修。
“怎么样?”
风与修沮丧地摇了摇头。
如《潮汐功》上所述,修行第一阶段乃是引气伐体,在这个阶段,修炼者需要将先天灵气聚于丹田,运行数周后,导出丹田,使得灵气流转全身,达到洗精伐髓的功效。
可是不知怎的,风与修体内那先天灵气在丹田中运行了十数周之后,始终无法冲出,仿佛有一种无形而强大的桎梏在压制着灵气,最后导致丹田内灵气越聚越多,丹田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阵阵巨痛,最后只能无奈作罢。
“还是跟以前一样,无法做到《潮汐功》上所说的引气伐体。”
宋真钦微微一笑,道:“没事,修行这种事,急也急不来,也许哪天你不经意间,自己就练成了。”
“嗯。”风与修嗯了一声,心里却不禁有些失落。引气伐体只不过是初级的修炼,后面还有小周天,大周天,之后才有希望进入转灵初期。而他在宋真钦的亲自指导下,还是连这第一步都做不到。
“风师兄,我听说新弟子上山三年之后,会进行灵气测试,是真的吗?”
宋真钦点了点头,道:“是的,松雪宗有三个试炼,两千年来一直没有变过。第一个就是你已经经历过的登山试炼,第二个是入门三年后的幻境试炼,第三个就是入门十年后的比武试炼。这三个试炼一个比一个难。而想要获得幻境试炼的资格,至少修为要达到转灵期,这也就是为什么要进行灵气测试的原因。”
“那如果三年之后没有到达转灵期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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