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扶砚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接近那座院子,夜色如墨,只有稀疏的星光洒落,为这幽暗之地添上几分神秘。

“主子,这院子有些诡异。”一名下属低声道,院子里没有人就是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风扶砚微微颔首,没有言语,只是抬手示意众人小心行事。

一名侍卫指向那个有问题的房子,今天那人就是进去之后就消失了。

云洛曦在客栈中等待着风扶砚的归来,心中那份莫名的忧虑如同海面上翻滚的浪花,久久难以平息。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星辰点点,看着一切如常。

风扶砚闻言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眯起双眸,他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自己则缓缓向前,突然,一阵风吹过,带动了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风扶砚心中一凛,立刻警觉起来,他迅速环顾四周,试图捕捉到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异样。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屋顶掠过,速度快得惊人。

寒江动作敏捷,立刻追了上去。

那黑影似乎并不想与他正面交锋,而是不断地在屋顶与树梢之间跳跃,企图摆脱追踪。

寒江紧追不舍,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忽隐忽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夜的寂静。终于,在一个转角处,两道黑色身影缠斗在一起,寒光四溅。

“你是谁?”寒江厉声问道。

那黑影嘿嘿一笑,声音沙哑而诡异:“你无需知道我是谁,只需知道,今夜,便是你们的死期!”

寒江闻言怒喝一声,手中的剑光如电,直取那黑影要害。黑影却仿佛幽灵一般,身形诡异地扭曲着,避开了寒江的攻击。

又一个黑衣身影出现,并快速朝着一个方向离开,风扶砚察觉出不对劲。

“别追。”

“哈哈哈,风掌印果然聪明!”院子中间突然出现一道白色身影,笑声在黑夜里显得异常诡异,”风掌印,久违了。今日,我们就来好好算算旧账。”

“原来是国师大人。”风扶砚语气平静。

风吹过,月亮从云层里露了出来,月光照耀在白衣男子的脸上,笑容阴鸷。

他轻抚着手中一柄精致玉扇,扇骨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风掌印,不对,现在应该喊摄政王了,摄政王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风扶砚确实不意外,国师当日逃脱,他就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再回来,多年谋算落空,以他的贪欲,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

“明成帝之死,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不等风扶砚回答,国师冷笑出声,“除了你还有谁,皇上派我等去雍州,而你却敢违抗皇令,半路截杀,居心不良,不出半月,皇上驾崩,而你还成了摄政王,当真是可笑至极。”

“确实可笑。”风扶砚微微挑眉,“以让先皇长生不老为借口,实则施法汲取先皇的气运,你口中的皇上,不过是个被你操控夺运的傀儡罢了。”

“你!”

国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座一心为皇上,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岂容你这等奸佞小人污蔑!”

客栈中,云洛曦正焦急地等待着风扶砚的归来,突然,一阵兵器的碰撞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寒月惊呼:“不好!”

那兵器的碰撞声愈发清晰,寒月抓着云洛曦的胳膊就要带着人逃出去,“夫人,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

云洛曦打开窗户,外面都是黑衣人,她们此刻被人包围了。

“小白,风扶砚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气运之子深藏不露啊。”系统感叹道。

“曦曦,你知道这次一百多人的失踪案是谁造成的吗?”

“有话就直说,没看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是国师!他看着只有四五十岁,仙风道骨的模样,但实则年纪跟你差不多,这么多年,活人献祭,吸取大气运者的气运,这次他施法让狗皇帝的气运绑定在自己身上,结果狗皇帝死了,遭到反噬,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

“所以,下面这些人也是他派来的?”

“应该是他。”

不然不会这么巧。

那云洛曦明白了,这人是想抓她威胁风扶砚。

“寒月,有把握吗?”

“属下必定誓死守护夫人。”

寒星此刻从外面进来,手上的刀还滴着鲜血,“夫人,属下和寒月一定安全把你带出去。”

“那走吧。”

凭借着寒星和寒月两人的身手要带她出去并不难,最难的是要摆脱他们。

“往偏僻没人的地方去,我有办法。”

寒星寒月对视一眼,一个字都没问,立刻听从云洛曦的安排。

在后面的黑衣人快追上来的同时,云洛曦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手榴弹和一枚催泪弹交给两人。

怕他们不会用,云洛曦还贴心地把保险盖打开,“寒月,扔到他们中间。”

“好。”

寒月手中蓄力,准确无误地把催泪弹扔到了他们中间,一时大量白色粉末状烟雾弥漫开来,趁他们手忙脚乱之际,云洛曦又迅速指挥道:“寒星,现在。”

寒星点头,手臂一挥,手榴弹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入黑衣人群之中。

轰然一声巨响,火光四溅,爆炸的冲击波瞬间将周围的黑衣人掀翻在地,痛呼声,哀嚎声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靠近城门的百姓,被一声巨响惊醒,吓得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地动了,快跑啊!”

巨大的声响不仅惊动了百姓,连城郊正在打斗的两方人马都有一瞬间的停顿。

云洛曦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逃离现场。

“这是怎么了?他们人呢?”追上来的黑衣人见到惨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追问云洛曦的下落。

双腿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人痛得眼球几乎爆裂,“往……那边跑了,一定要抓住她,将她千刀万剐,为我们报仇!”

痛,太痛了,只有让她同样尝到这种痛苦,他才能死得瞑目。

国师手中玉扇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锋刃直逼风扶砚而去。

风扶砚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这一击,随即抬手一挥,一道剑气直冲国师面门,剑气在距离国师半米的距离时像撞上了无形的结界,寸进不得。

就在国师得意勾起唇角的时候,倏地吐出一大口血,原本紧致的皮肤开始衰老。

“不可能,这不可能!”国师满脸难以置信地转头望向身后的屋子,踉跄两步往前跑。

寒江在国师打开密室的时候,一掌把人击飞,国师的身体如同短线的风筝坠落在地。

“主子,人找到了。”

寒江气得捏紧双拳,就是他这种见惯生死的人见到刚刚的场景都忍不住想大骂畜生。

四十九个人被反吊起来,鲜红的血液从他们手腕处滴落,汇聚成一条条细小的血溪,最终流入一个诡异的阵法之中,而阵法中央,是一条长着鱼尾手脚和尾巴被钉住的鲛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