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着落叶,秋风吹散了思绪。不知道为什么,我走了很远。

从醒来,我一直都找不到认识的地方。哪怕只有一处熟悉的地方。

没有一个人认识自己,没有任何自己的身份信息,就好像不存在过。

我的回忆中,也只有斑斓和朦胧短短的片段。

一个女孩,以及一只?猫?

不对,不是猫!

是一只在眯着眼,咧嘴笑的白色狐猫面具被我拿在手中。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从针扎的刺痛到如刀绞的剧痛。疼痛难忍到要窒息了,呜咽声从我紧咬的牙缝传出。

那面具到底是什么?那女孩到底是谁?我已经意识到了,很重要的东西。

我即将不省人事,周围的路人避之不及。天越来越暗,直到我闭上了眼睛。

滴滴…嗒嗒…嗒。

雨声吵醒了我。

我躺在一张破布和报纸上。看着雨水打在水泥路,慢慢的渗湿了屋檐边缘的报纸。

正当我愣愣的发呆时,一只脏兮兮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转头,一个乞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你饿不饿?”

他递给我半个白白的冷馒头,小心用纸包着。

我迷迷糊糊的接过,习惯的说了一句“谢谢。”

乞丐似乎并不奇怪为什么我会倒在大马路上。

他凑到我面前,问我。“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我斟酌片刻,点了点头。随便编了一个绝症。

“我就知道。”

他叹道,“现在的人啊,越来越冷漠了。下午你那都样子了,硬是没人帮你。我看着都寒心。”

(真是同是天涯…呃什么人来着?)

我脑海中响起乞丐的声音。

我正要问问我在什么地方,却突然间看见有人来了。一个穿着透明雨衣的壮实男子朝我们走来。

乞丐见我突然不说话了,也朝男子看去。

见到男子的那刻。

乞丐一个激灵,他害怕的全身都在抖,站起来就想跑。

(不要!不要轮到我!我不想去那个地方。)我又听到了乞丐心中歇斯底里的呐喊。

男子不慌不忙,从雨衣中掏出一把枪就指向了乞丐。消了音的枪,轻飘飘的打中了乞丐的胳膊,血花绽开。

雨声中混着惨叫传出很远。

乞丐逃跑,受伤。整个过程发生的极快。

乞丐被男子用枪抵着脑袋,全身颤抖的捂着胳膊蹲到我旁边。

“起来。”

男子又用枪指了指靠着墙的我。

“背上它,跟我走。”

我站起来了,不过没有去背。

男子似乎很惊诧,抬枪就想砸我的头。

我不知道怎么了,事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下意识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紧接着,我身体微沉,胳膊向后蓄力,另一只手狠狠的甩着打在他的脸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连男子都没有防备就被我夺了枪,打翻在地。

“你是谁?”我用枪口对着他。

男子没说话。

在他扭断自己的头时,我却听到了他心中声音。

(还有两次,真是麻烦。)

乞丐在一边抖如筛糠,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

我帮他处理了一下,从男子衣服中找到了不少现金。

想带他去医院,乞丐却拿了一些钱说是去一个黑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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