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后是如何收场的?”肯特伯爵追问道,“最后那名领主怎样了?”

“不管怎么样,我让那个领主恢复了健康。”杰姆斯悠然自得地回忆道,“他回报我一大袋金子和新鲜的、被吊死的罪犯尸体用来解剖……”

“你还动手解剖过尸体?”肯特伯爵吃惊地问道。因为在某些国家,这种行为通常会被认为是在亵渎神灵、故意侮辱死者或者施行巫术,情节严重者甚至会被教会的审判官活活烧死。

杰姆斯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他朝自己领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左右望了望,生怕被别人听到。

“当然了,大人。我不是说过自己是个实践派。”杰姆斯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不懂得人们的身体构造,那要如何对症下药呢?”

“这么说阿美拉堡的领主也支持了你的观点?”肯特伯爵问道。

“当然,我救了他一命呢!”杰姆斯对于解剖尸体一事显然无所畏惧,“哈!想想我必须自己去搞到样品的日子……”

肯特伯爵很清楚医生口中的“样品”便是指死尸,看起来杰姆斯在很早的时候就从事人体构造的研究和实践,这也为他日后高明的医术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只不过在学院时期,他也许会在深夜里去墓地偷取那些刚刚下葬的尸体,甚至还要冒着被抓、被杀的危险,去偷绞刑架下罪犯的尸体以供自己研究所用。而在阿美拉堡的那段日子里,当地领主会派士兵将那些罪犯的尸体送上门来,这种日子让杰姆斯的研究和医术进步很快。

“听起来你很怀念那段时光。”肯特伯爵指出。

“怀念?也许吧……但是那段时光并不算是我个人感觉最舒服的日子。”杰姆斯医生说道。

“噢?那哪段时光是你最怀念的呢?”肯特伯爵好奇地问道。

“现在!”杰姆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自从遇到您和莉娅小姐,跟你们结伴冒险以来的这段时光都让我感觉很快乐,也很自由!”

“谢谢你的评价。”肯特伯爵高兴地说道。

“也谢谢您,大人。”杰姆斯医生微笑着回应道。

阿美拉堡经历了战火的洗礼,至今仍然有一部分没有完成修理工作。

城堡外侧的城墙周围都竖满了尖刺的木桩和拒马,这是为了防止敌人将梯子架到城墙上特地准备的。不过在肯特伯爵看来,与其说这些东西是防范萨兰德人,不如说是为了防范斯瓦迪亚的骑兵而为其量身打造的。

阿美拉堡最外面的大门已经被萨兰德人用撞锤击得粉碎,一部分残存的大门被埋在了土里。大门附近的土地上至今仍然能够看到血渍,足以见当时战斗的激烈程度。塔尔巴伯爵并没有选择修复大门,不知道是因为资金不足还是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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