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的战马缓步走到父亲的身侧,轻轻打着响鼻,似乎是想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些赞许。
没想到的是乌骓只是轻轻嘶鸣了一声算是回应,如同主人的骄傲与冷漠一般。
不同的是,张飞还是很欣慰的拍了一下张苞的肩膀,子辈的成长无疑是父亲最期望看到的事情。
“父亲,夏侯惇来了。”
张苞指了指从那城墙与山崖之间的幽深峡谷里飞扬起的尘土,对父亲说道。
“嗯,下次碰到了,你记得喊一声舅公。”
说完,张飞便笑着往营地回去,不得不服老啊,自己的体能也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望了望一个无人的空旷场地,回忆起那一场激烈的战斗,才过去不到短短一年时间。
岁月催人,当年长坂坡以一当千的莽撞人,也不得不接受时光的安排,逐渐将机会退让给那些年轻人,那些发掘出来的中坚砥柱。
“收兵吧。”
张飞望着远处的扬尘,低声对身旁的儿子说道,带着些许疲惫。
“剩下的事情,交给马孟起了。”
张飞没有让儿子逞强,让他继续在战场上战斗。
适可而止,这是他这个年纪学会的道理,战功不是他一个人能全吃下的,今天能吃掉曹洪的这支部队,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接下来就看马超的了,这也是庞统事前提醒他的,毕竟相比于自己,马超更需要在军中树立威信,建功立业。
蹄声如雷,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一队足足有上千人之多的精锐骑兵如疾风骤雨般狂奔而出,直直地冲向了张飞所在的步兵群!
早前的战斗早已经消耗掉了步兵们极大的体力,兵士们也大多是负了伤,他们急需休养、包扎。
连续战斗最容易冲垮的就是人的意志力,特别是这个年代的战士,北伐对他们而言,也没有那么深入骨髓,无非是活着为了那口饭吃。
当兵的待遇比别的活计好而已。
这些时期,张飞带了一辈子兵,他自然懂得,所以他选择了适时的撤退,绝非年轻时的不知进退了。
“父亲,夏侯惇骑兵就要冲过来了,我们真的不整军列阵吗?”
张苞此时已经有些紧张起来了,骑兵冲阵的速度有多快,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若是现在这个情况由着那千余骑马踏军阵,死伤绝不是两军对阵带来的损伤所能比拟的。
“放心,让兄弟们手上加快点动作,我们要腾位置了。”说完,张飞还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后阵,听到那一声嘶鸣,他的笑容更甚。
战马的嘶鸣从后阵之中响起,马蹄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只见一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气势汹汹的骑兵队伍,从步兵们之间鱼贯而出。
一匹,两匹,一队,两队,他们个个身骑高头大马,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令人望而生畏。
整整齐齐的将步兵阵列掩盖了起来,就在张苞感叹骑兵的风姿之时,忽然就在阵列之后,有一小队快马疾驰而来,领头的乃是一员白袍战将,头戴鹰嘴盔,审批亮银甲,脚踏紫云靴,手持亮银枪,面容锦绣,身姿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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