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惧内的毛病,罗寄岚可真是看不惯。
罗寄岚在心底暗暗发誓,他日后定不会成为像江兄这样的人。
罗寄岚粗心,应承下来后,就没再找人去一个信。
傅春深从白日等到了天黑,饭也同样没吃,一直望着窗外,但总不瞧见人来。
这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
傅春深咬着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分外不顺眼。
要是她生得再妖艳漂亮一点,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罗寄岚还会用如此轻慢的态度对她吗?
念及此,傅春深不免又怨起罗寄岚来。
天下男人一般黑,果然,在他们眼里,只有占了美人的便宜才走不动道。
但罗寄岚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想过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他连一个女的都不曾想过。
“姑娘!姑娘!你开开门。”
自从下午那事发生后,傅春深便一个人在房里休息,还将房门锁了。
采舟采枝知晓她伤心,便也没有打扰她。
“何事惊慌?”
傅春深顶着一头散发,就着烟色窄袖褙子,没穿抹胸就开了门。
她眼睛还是红肿着,微微打了个哈欠。
“姑娘,刚刚我们回房去看,才发现苹苹还没有回来。”
傅春深的难过立即被她收了起来。
她左右瞧了瞧,严肃着一张脸问:“漱玉院所有人都问了吗?我们回来之后没有人见过她?”
采舟点头称是。
这天都快黑了,买针线买了一下午人还没有回来?
傅春深隐隐感觉到苹苹出事了。她心下着急,立即叫上采舟,要她和自己一起去见大太太。
然后又让采枝去茂林院,去问罗寄岚愿不愿意帮忙。
傅春深来不及梳理自己的妆容,她顶着一双红肿的眼,提着裙摆,快步向罗大太太的院子奔去。
这么晚了,万一再迟一步,苹苹怕是不好。
按理说,不见了一个下人,傅春深犯不着如此着急。
而她去求见了罗大太太,罗大太太也是如此讲的:“一个奴婢而已,明日上报了官府就行,何必这样跑出来,实在不成体统。”
但罗大太太看见傅春深头发散乱眼睛微红的样子,对她白日的作为倒是信了几分。
瞧她这样,这次变故应该不是她主动设计。
“春深,今天二房二太太到我这里说的事,你可知晓?”
傅春深忍着满腹焦急,听出了大太太话里的意思,明白罗寄岚果然没有骗人,他确实请了祖母来求亲。
傅春深点了点头。
“你知道就好,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可是苹苹……”
“不是说了,时候不早了,报官的事明日再说吧。”
罗大太太挥挥手,白日宴了那么多客,下午又听了罗显做的荒唐,她已很是心烦了。
傅春深看出罗大太太的情绪,按捺住焦躁,告了礼离去了。
若是之前,苹苹丢了,傅春深也不会不修发饰地跑来跑去。
但今日,傅春深是因为觉得苹苹在院子里太碍事,怕她又闯什么祸,才让她一个人出去买针线的。
她还庆幸自己聪明,若不是她早早把苹苹支出去,说不定这事也不会进行得那么顺利。
但她竟然忽略苹苹一个没心眼的女孩子,在外面晃悠有多危险。
要是苹苹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得为这桩事愧疚万分?
天色渐暗,傅春深奔走在府间,不慎摔了一跤。
采舟赶忙去扶着,并劝道:“苹苹这么个大活人,姑娘也不必太过着急,或许是她贪玩迷了路,等会儿自己就回来了。”
傅春深咬着牙,只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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