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书房。

凌晨四点半。

白半山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面前的茶桌上,一杯清茶袅袅,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自从几年前得过一场大病之后,白半山便睡眠很少了。

而且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信道,从此闲云野鹤,注重养生,搞得自己跟半个道士一般。

每次四五点钟起床,他都会在书房冥想一个小时,然后再练一练书法。

不过今天的冥想状态明显不太合格,几次都有些走神,始终无法进入状态。

最后白半山索性睁开眼,打消了继续的念头,痴道士当年教他的时候曾经说过,道教追求的是万事随心,莫要强求。

既然无法冥想,那就写字。

来到书桌前,铺纸,磨墨,然后拿起一只中号狼毫笔,蘸墨,提笔……

结果一分钟快过去了,白半山却始终没有落笔,似乎还在找状态。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白半山眉头一皱。

家里的人都清楚他的习惯,一般这个时间也没人敢过来打扰自己。

除非有什么要紧事。

“进来。”

白半山淡淡开口,随手将毛笔又重新放了回去。

书房门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迈步进屋。

“二爷?”

“何事?”白半山淡淡问了一句,脸上看不出喜怒。

“若雪小姐在巴黎遇到了劫匪抢劫。”

“嗯?”白半山抬头看过来,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过看面前这手下的表情,不像是出事的样子,于是又说了一句。

“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若雪小姐今晚跟西蒙家的那个小子一开始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的屋顶酒吧喝酒,出来之后,就遇到抢劫的,抢走了若雪小姐的包包。”

“然后西蒙开车去追,结果劫匪有同伙,两人被包围了。”

白半山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之后呢?”

“之后……”这汉子停顿了一下,“西蒙家的那小子怕死,一个人丢下若雪小姐跑了。”

“嗯?”白半山的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抬头看过来。

“跟在若雪身边负责暗中保护的是忍冬吧?”

“是的。”

听到忍冬一直跟着,白半山稍稍放下心来。

“有忍冬跟着,若雪应该不会有事……”

“二爷。忍冬没来得及出手,因为另外有人出手了。”

“哦?”

这才白半山诧异了。

“是谁?”

“陈凡。”

“陈凡?”白半山猛地抬头,一脸惊诧:“若凡集团的陈凡?”

“对。就是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巴黎?”

“这事儿说来也巧了。陈凡是带女朋友去欧洲拍结婚照的,还有一帮朋友跟着,顺便一块旅游。”

“结果他们晚上出来闲逛,刚好就遇到若雪小姐有麻烦了。”

“根据忍冬电话里的描述,是陈凡跟几个朋友一块动手,救下了若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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