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耸肩,无趣的摆手,“开个玩笑而已,别玩儿不起啊。”

“行了,这两箱金子拿去给三位公子。”他手指往楼下一划,“去吧。”

仆从心疼的捧着箱子过去,他们原本跟在许华屁股后面,这会儿抬着箱子下去就要经过管家跟许华。

许华抬脚碰了碰仆从的腿,声音压的很低,“给了东西别急着走,留下来看戏,看完了回来给世子全部复述一遍,懂?”

“懂懂懂!”两个仆从同样压低声音,“您放心,小的们肯定给您记得妥妥儿的,一点都不差。”

管家在旁边忧心忡忡的催促,“世子,世子爷快走吧,太危险了!”

许华无奈下楼跟着管家往门口走,刚到门口,陈济道跟王玥已经分开人群跟过来了。

“好啊,我还以为许世子你能做出这等诗文是改了性子呢!没想到啊!”王玥冷笑着挡在陈济道身前,“可看你方才抛金的样儿,你这调调也没改啊?太师与我说你是心有沟渠,让人见不得,唯有知己见得,如今看来……呵。”

“太师当真了解我。”许华一点不害臊的应下了,他冲不好打断说话在旁边干着急的太师抬手一比,“真乃吾知己啊!”

王玥冷眼瞧他这副夸张张狂的模样,“如此张狂,如此得志便高,这般志气性情,能做出这般诗词曲调,真是……不易啊。”

她刺他写不出这诗。

许华一点不怒,他只是悠哉悠哉的问对方,“你该不会是,不愿意服输亲我,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王玥瞬间变色,脸上发红,正准备说话,却被陈济道一下拨开给打断。

“好啊你小子!”陈济道眼睛发亮,像是饿了几年的人看到满汉全席,“藏的够深的!”

“哪里哪里。”许华故意当着王玥的面儿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她,嬉皮笑脸的道:“这千躲万藏,还不是被您,被您派来的这位……给逼出来了?”

“你小子啊!”陈济道轻而易举就看出被他跟之前写诗时的差别,再看一眼被气的脸色铁青满脸怀疑的王玥,这还有什么不懂的?

“你这词做的当真精彩,用上月宫,又不提月宫,最后那几个也有意思,说是认命的悲,可后又有祈愿,当真有意思极了。”陈济道好奇道:“据我所知你什么都不缺,过的如此快活,怎地有这种感叹?”

“无趣罢了。”许华漫不经心的把玩腰上的玉佩,“当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时,这世上有些事儿,也就不是那么有趣了。”

陈济道沉吟片刻,叹了口气,“也是,说的有理。老夫幼时所愿,如今看来不过是随手就能完成,可要再去做,便觉毫无意义。”

“这般心态意念,倒是跟你开头那般配上了。想不到啊,想不到。”陈济道叹息般的道:“我原以为如你这般的公子哥,都是整日乐呵,唯一苦恼便是我们这些教书的老不朽,现如今看来,是我狭义了。”

“不过是各人眼看各不同罢了。”许华转着指尖的扇子。

“市井小民眼中只有柴米油盐有错吗?他们只想活罢了。学子读书,可送他们来父母多不认字,他们是因为觉得书中有圣贤道理吗?不是。”

“他们只是想孩子未来过更好而已。”

“太师你看,天下众人皆站于自身看一切,如同我,如同你,世人如此,何错之有?何必自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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