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玑满意的看着她的杰作,啧啧称奇道:“没想到你脸那么嫩,稍微打几下就肿成了这个样子。”

“像我,平日里怎么揉我的脸,也是无事的,可见人老罗,比不上小姑娘了。”她摸着自己的一直就很光滑的脸叹息道,眼里却满是畅快之意。

珠玑十六岁“老人家”老凡尔赛,在气死人不偿命这方面她也很是擅长嘛。

她说的也是“揉”这个字,它怎么……能和“打”相提并论?

本就愤愤不平的小菀更是被这句话气的当场就吐了血,这意思就是说我还得感谢你夸我皮肤好?她呜呜的叫着,又不敢大幅度得动,因为疼啊!

“西澳,给她松绑。”徐年见打也打完了,淡淡的吩咐道。

西澳听见就帮她把嘴里的布掏了出来,手上的绳子也给她解开了。

小菀见能说话了,狠毒的看着徐年,难听的骂道:“世家贵女私下行刑,行刑对象还是主奶奶身边的人,二姑娘,你胆子可真大!小心主奶奶把你赶出徐家。”

躺在床上的徐年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嘴角上扬,展开了笑颜:“小菀,看来刚刚那顿打还是没有给你长记性,要不……”她说着说着就幽幽的看向一旁“蓄势待发”的珠玑。

小菀几乎一转眼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面色恐惧,她再也不想被打了,不然她真的要毁容了,她还想嫁个如意郎君呢。

她连忙俯下身子,卑微道:“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不顾尊卑,在姑娘面前以我自称。”

“还请二姑娘饶罪,还请二姑娘饶罪。刚刚都是奴婢脑子抽了,乱说话,姑娘罚也罚了,就让我回去交差吧。”她磕着响头,把头咳得砰砰响。

见她的神色好像是真的知道错了。

徐年心里冷笑,她怎么能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花花肠子?

只不过她现在还不能动她,何况她答应过他,遇到这些事情要能躲就躲,不要正面与其杠上,所以……

徐年连忙喊着珠玑:“珠玑,快快快,把小菀姑娘扶起来。”

珠玑就把她给扶了起来,只是她脸上还是一副厌恶的表情,好像在说着要不是姑娘说话了,我真的是懒得碰你!

小菀暗暗的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等自己站起来后,连忙松开了她的手。

徐年招着手,示意小菀过来,珠玑担心的看着徐年,徐年摇头表示没事。

小菀紧张的来到徐年面前。

方才就是这个笑嘻嘻的女子喊人把她打成了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副面孔?

“小菀姑娘,你是主奶奶身边的人,照顾她老人家本就是个很繁琐的事情,万事都需要你来细心准备,所以你不能有行差就错的地方。”

“我知道你和小栀姑娘做事情向来谨慎。”

“可如今,被我寻了点错处,我自然是要替她老人家分担一二,管教你一番的。”

“若是你以后不小心在其他贵人面前也这样说话,又当如何,今日只是掌嘴,后面可是会丢命的事!”

徐年说完之后凤眸又闭的紧紧的。

这下打人的理由又全都找齐了……

珠玑见此,了然,对还在愣愣得站在那的小菀道:“姑娘乏了,你可下去了。”

小菀回过神来,这次乖乖的行礼告退后才走的。

“跟着她。顺便把消息传到京兆尹府和沈府。”徐年闭着眼睛说着话。

房梁上的闻笛一掠身就飞了出去,去完成徐年布置的任务了。

“箐卜院、迁莺阁那边有什么消息传过来没有,最近都没听你们说起那边的事,还有沉壁那里又如何了?咳咳咳……”徐年睁开凤眸,眼里清亮。

西澳和珠玑看她这幅表情就知道她是生气了,二人连忙跪在她面前,告罪道:“请姑娘恕罪,奴婢是怕姑娘忧思过度,有损贵体,这才没有禀告上来。”

徐年虽然生病了,可那刻在骨子里的贵气是怎么遮也遮不住的。

所以她躺在那,就是一道风景。

“你们不说,我才会忧思过度。”徐年无奈道。

她们想尽办法为她的身体好,可是她要是心里有想法谁又能真正为她克制住,不去想,不去忧,不去思呢?

西澳道:“自从三姑娘落水后,主奶奶就打算请白马寺的元济方丈来礼佛念经,所以……”

徐年听了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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