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彪叔管不管这事儿,不过涉及到这方面的事情,他能问的也就只有彪叔了……打定主意,江有余便对郭子侠和肖禾说了一句,“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不等两人回应,他便匆匆离开人群,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江有余一边挤开混乱的人群,一边看着腕表的信号指示,走了五分钟左右,终于走出信号屏蔽圈,找到一个四下无人的角落,稍稍整理了一下语言,彪叔的电话很快打通。

“喂,彪叔吗……你现在还在工作吗……嗯,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很要好的朋友,今天体检的时候被抓了……不是吸毒,他不可能吸毒……

“嗯,关于体检的目的陈医生跟我说过的,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他是不是因为那个被抓的……嗯,好,有消息的话尽快告诉我……那就这样,我不到扰你工作了,工作的时候注意安全。”

放下手腕的江有余表情晦涩。

彪叔是一个不擅长撒谎的人,上一次撒谎还是因为在工作中受重伤却在电话里跟自己说没事儿,结果那之后他在陈医生那里住了一个月。

彪叔对于温良的事情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是因为特殊工作的保密原则?还是不想让自己参与这件事?但能让彪叔宁肯撒谎,也不愿意告诉自己详情的事,即便自己逼问也不会得到结果,只会让彪叔为难。

但是温良的事,自己怎么可能放到一边不管?

江有余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到了在血检室帮忙的丁铛姐,但后者对于他说的事情并不知情:

“对于感染者的处理,联盟有独立的应对程序和执行人员,我们并不是第一接触者。”

江有余径直走出校医院,路上给锅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去食堂吃饭。

一来在人多的地方,他的那种眩晕恶心感越发得强烈,二来也是为了不再让其他人参与这件事,无论是锅子还是自己那位“面冷心热”的女同桌。

彪叔对他再三警告过不许把感染的事情透露给不相干的人,再加上从平时和陈医生的聊天中得到的情报,江有余于公于私都不能泄密给锅子。

但是这并不意味他只能坐以待毙。

对了,温良之前说他有个原本想要给我的东西忘在教室里了,这会不会是什么线索?

现在回想起来,温良在进入预检中心大门前的样子分明是有所预感的,甚至说他之前就有一定的预感,不然不会这样和自己交待。

细想下来,江有余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首先,温良不是一个健忘的人,对于重要的事物,他一向记得很牢。

其次,体检前在教室里,江有余和温良以及肖禾三人聊了那么久,温良有无数次机会把东西交给自己,而不是非要等到午饭时间。

如果说温良对于自己今天将要遇到的事情有所预感,这会不会是温良对于“意外情况”的准备手段?

脑子里不断地思考着,江有余跑向教室的脚步却是不慢半分。

因为高三学生的体检工作还没有做完,高三教学区的楼道里显得空荡荡的,行走在楼道里,江有余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与呼吸声,他们班教室就在高三教学区的最北端,沿途的教室空无一人。

但当他推开教室门时,在自己的座位上,江有余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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