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宝珠这大喜过望啊,感觉终于看到了一点眉目。这几天她也是翻遍了秦大的图书馆,找跟那些资料里图案有关的信息。可是各种信息都是东一脚西一脚的并不成体系,宝珠看得精力衰竭但是进展不大。人倒是越发的丧气了,心里也乱。
没过多久她接到黄陂的电话,甄宝珠感觉自己终于看到一点希望了!这尊佛爷住在月半坡,是城东郊外一处老地方。两进的小宅子,青砖黑瓦,杨红鎏金包叶的双扇大门,一对黑油铁环。这时候已经是开春,墙里还探出几丛绿竹,看着到是雅致。
宝珠四处看了一眼,没见什么人,这是宅独院,周围几座小院子星星点点散布在丛丛的竹子后面,显得静谧深远。宝珠不知道秦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雅致的地方,心里不禁生出好奇心。这里原是国棉纺织厂,也是浩浩荡荡的几万人的辉煌。九几年那会企业倒闭,一夜之间这里拆的拆卖的卖,现在就剩下几栋空荡荡的厂房在不远的坡下。在这安家到是清净。
思索着轻轻拍怕门上的铁环,闻声里面有人开门。一露脸居然是胖子。宝珠一喜,忙猫腰进来“打扰了,佛爷在里面?……你今天倒是严肃了?”打趣的打量了一眼,胖子今天穿的居然像个居士,清灰中式开襟半场棉袍。绞丝黑一字扣,周身的清爽,脸上挂着和气的笑:“客气了,师公在大厅。”说着引宝珠进去,绕过影壁,正对着的堂屋亮堂着。
胖子走到廊下低声恭敬的说:“师公,客人来了。”里面应了一声,胖子双手轻轻推开门,弯腰抬手请人进去。这样的恭敬完全不是平日里的轻松模样,这规矩也立的没话说,见胖子如此的恭敬,甄宝珠心里顿时也紧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弯腰进去。
屋子温度正好,空气里淡淡的香气,味道有些不同于往常的檀香之类的香氛。宝珠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这是简单的一间阐室。青砖铺地,白墙木柱,简单素净。墙上开了四扇对开小窗,用作采光。南边的墙角盘了一个土炕,上面铺着万字纹的席子。摆着一张粗木炕桌,似乎有些年头,上面都被抚摸的很是光滑。桌子上放着一个白瓷盘子,盘子里放着几个苹果。
宝珠忍不住疑惑的努力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终于发现这屋子里香,竟然是瓜果的清香。不禁面露惊讶,想着自己刚进门这样做是否失礼?于是宝珠赶忙恭敬的低头,一双千家底的黑色布鞋出现在她的眼帘下,她半抬着眼望去,一位身穿灰色棉袍的白发老叟就在屋中,约莫70上下清瘦但是精神卓绝。
宝珠有点纳闷,以为佛爷必然是光头体态敦实的老者,哪里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位瘦小的老头?转念又一想,以貌取人实属不当,于是低下头越发恭敬的鞠躬,那老头见人进来,起身迎来。宝珠哪里受的了这个,赶紧上前快走两步再鞠躬作揖:“佛爷,佛爷,担不起。我今天打扰你清修了,罪过罪过。”
老头清瘦的双手合掌,俯身还礼:“客气了,小友请坐。”胖子顺势奉上两盏茶,宝珠小心的半坐在椅子里,心里嘀咕着该如何开口,对面这位佛爷倒是先开口了:“听无为讲,小友是来解惑?”宝珠忙点头,双手奉上了几张照片,这是事先翻拍了几张给黄陂的的照片,资料这种的东西都是需要备份的,所以宝珠特意多准备了几份。
佛爷不紧不慢的接过那几张照片,端详了半天,放下照片,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墙壁,然后转头问道:“这是谁的?”
宝珠一时语塞,想说是别人的,但是被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居然结结巴巴的说:“我,我的。”
佛爷再看一眼,低眉问道:“你还有兄弟姐妹?”
宝珠摇摇头,据实回答:“孤儿一枚,奶奶年底去世,孤家寡人一个”。素衣的佛爷微微点点头,低头想了一下,有些怀疑:“这是养尸?嗯,看着像是,不过这些应该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你的这些照片没有全啊,看不出最后的目的。这只是一个活动的场景,具体的结果这里没有体现,不过看着像是古代西南地区的巫蛊。”
佛爷指了指照片上的图案继续说道:“这种东西解放后几乎没人见过这东西了。这像是祭祀或者是驱邪的图案,过去的人都敬畏一切未知的力量,这才衍生了古代的巫祝也就是巫师或者说是巫医,这也是医学的雏形,当然也有人是作为的巫蛊其实也是病毒的运用。不过会的人不多,而且也禁忌颇多。小友你这样的年纪”
佛爷微微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娃娃脸的姑娘,笑了一下。这老头年纪大了但是头脑一点不含糊,条理清晰娓娓道来:“小友这是遇到了什么?问这个的,不过这张照片到是看不真切,只是一些猜测,不能确定。不过我奉劝一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小友还是远离是非最好。”
宝珠一脸懵逼,转身瞪大眼睛看了一眼胖子,只见他比自己还吃惊的盯着自己,嘴巴张得老大。佛爷顿了一下,侧头端详了宝珠一阵子,看得宝珠心里一阵打鼓。最后佛爷端起茶杯饮上一口,端茶送客的道理宝珠是心理明白,看了一眼胖子,他也算是对得起朋友今天这么照顾自己,于是宝珠抬手告辞,低腰退了出来。
胖子紧接着也跟了出来,他那一脸肉的脸色有点发白,这初春料峭都出了汗。门口时他低声嘱咐:“佛爷知道这事了,过几天看他有没有消息。”宝珠点点头,胖子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送她出门。宝珠只觉得心凉的厉害,这一路脑子里是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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