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平在离肖阿不营地不远处搭了一个简易的营地,她在中央搭了一个大的毡帐直接将马车赶了进去,肖阿不的儿子的儿子借口送东西很快来到了柴叔平的营地,借着众人都在忙着干活鬼鬼祟祟的靠近了耶律璟的帐篷窥视。

柴叔平做了万全的准备,为了打消肖阿不父子的疑心,故意漏出了很大的空子给他,当肖阿不的儿子看到耶律璟一条腿被夹板和绷带绑紧固定,一脸酒气的醉倒在锦被里时,十分兴奋的跑回了家对父亲说:“爹,这个耶律璟果然不中用,出门骑马还能不小心摔一下,我看这个怂货根本不是什么要追查线索,他就是不想叫人知道受伤了,免得被人嘲笑呢!”

肖阿不此时已经知道了儿子跑去耶律璟的营地,无奈的用马鞭指着儿子的鼻子教育他说:“你们这些小子就是太年轻了,也不琢磨琢磨他人在队伍里却不骑马,还能有什么事,这还用看?”

送走了肖阿不儿子的白海再度回到了耶律璟的身旁,他眼前的小炕桌上燃着一支线香,手里握着一只小小的银酒壶,听到马车车门打开的声音,赶忙将手里的酒壶放在桌子上,低头给柴叔平行礼。

柴叔平伸手拿起酒壶轻轻晃了一晃,满意的点了点头,银色酒壶里装的并不是普通的酒,而是用烈酒和曼陀罗花调制的麻沸散,小小一杯灌下去,人就会短暂的失去意识。

白海恐惧的看了柴叔平一眼,他和喜哥守着耶律璟既不敢逃走也不敢不遵从柴叔平的命令,因为柴叔平之前对他们两个说,如果不按照她的吩咐做事或是试图逃走,她就会立即将耶律璟扒皮抽筋,让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然后再将他的尸体丢到上京附近,派人在草原上四处传播说是因为白海和喜哥背地里投靠了耶律李胡,这才导致耶律璟在外出的时候被人杀害。

这个威胁一下子捏住了喜哥和白海的软肋,他们两人的全家都住在契丹首都上京城的附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旦柴叔平编造的这个谣言被传播开来,恐怕没有一个贵族会愿意去先查查清楚再做决策。尤其是被造了谣的耶律李胡,他会更愿意用简单粗暴的将这两人的家族不分青红皂白的屠杀殆尽夷为平地这种方式来洗白自己。

哪怕事后真的能够证明他们二人是被冤枉的,也不会有人在乎两群蝼蚁的冤屈。

白海知道,除非他们三个人能挑战不可能,整整齐齐的从柴叔平手中一起逃脱,否则他和喜哥两个人最好是柴叔平说什么他们做什么,跟她一条道走到黑。

尽管面对两人的可能仍然是死亡,但死两个人与死两家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为了保全家人能够活下去,白海和喜哥没有选择,只能牺牲他们的主子耶律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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