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现在脑袋也不好使,被忽悠了几圈就蒙了,只好点点头,表示他哥在哪他就在哪。景川见状松了一口气,还是自己弟弟好说话,至于屋里面那个,他磨了磨牙,就不信咬不下来。
景川一反沉稳,这么作妖有自己的考虑,他虽是一个大老粗,但听完景泽的解释,对共情阻断产生的后果有了推断。通过强烈外界刺激钝化大脑皮层某区域神经敏感性,自然会减少实验者对情绪的感知能力,他们会比正常人更直接,喜怒无常,无法接收稍显敏感的情绪,也就消失了共情的能力。
如果说自己是体力上的简单粗暴,夏合则是精神上的简单粗暴。细细回想一遍他做事的风格,景川更坚信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喜欢夏合这幅气到吐血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喜欢夏合爆粗口的样子,喜欢他情绪多变的样子。他以前只有两级:我高兴了,可以救你命,我生气了就要杀了你。他要发挥牛皮糖的功能,把夏合从两端拉倒中间来,酸甜苦辣才是生活,他希望夏合越接地气越好。
景氏两兄弟坐在沙发上各有所思时,严飞买菜回来了,左手一袋子右手一袋子,狠狠地放在了门口,见自己这么辛苦,他俩倒能悠哉地休息,气不打一处出,“吃闲饭的,过来拿菜。”
景川起身接了过来,打开袋子一看,几把新鲜嫩绿的青菜还滴着水,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口吐泡沫的螃蟹,全是按照自己说的买的,“简单一点,新鲜点的就行,好做也好吃。”
严飞瞪了他一眼,还是没从自己怎么就听他的话出去买菜的愤怒中回过神来。什么你才知道少爷的口味,全是屁话,明明有厨师和专门的采购人员。可他一提起少爷,自己就没办法了,毕竟他说过能知道少爷的病根,就姑且由着他吧。
景川提着菜要出去,景泽感觉跟了过来,害怕他哥把他扔在这里。景川回头解释,“这没有厨房,要想做饭还得到地下食堂去。”
景泽抓住景川的袖子不肯松手。
严飞竖着耳朵听,这两兄弟突然杀回来,好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比如这个拖油瓶景泽,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困在山那边的实验室,在此之前,是不能让他去地下的,想到这他上前一步:“景泽,你暂时不能去。”
景川明白严飞的想法,也解释道:“我们刚来,去地下不合适,你就在这等着,我做完马上上来。”说完又提了提兜子,示意他做的菜不多,速度很快。
景泽着急地跺脚,张开嘴指着自己的舌头,你忘了你没味觉了吗?
景川笑眯眯地在景泽耳朵边上说了一句:“我的事保密,他们俩人吃饭不挑。”说完对严飞说:“我弟弟先待在这吧。”
严飞默默鼻子,什么意思?要我看着?我前脚买菜,后脚看人,我不是保姆,我是保镖兼贴身助理,还是少爷的。
景川不顾他吹眉毛瞪眼的,转身就下去了。见他哥主意已定,景泽只好闷闷不乐地坐回沙发角落,找个姿势蜷好,脑袋埋在膝盖上,做他的穿山甲去了。
严飞:老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都什么神经病,俩兄弟戏精学校毕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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