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满月后,张小丽更是将为人妻母发挥到极致,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轻手轻脚地做饭洗衣服做家务,看着还在床上酣睡的丈夫和儿子,戴着围裙的她禁不住露出甜蜜的微笑,她心甘情愿为这个家庭,为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付出一切。
生活上米满仓觉得这两年还是比较顺心,但工作上刚刚顺了两年多,最近又让他产生了压力甚至危机感,原因是老科长快要退休了,这个位置已经是几个同事眼中的争夺目标,当然也包括自己,他觉得又有一场职场争夺战的硝烟即将燃起。
自从当了这个副科长,米满仓也给自己制定了梦想计划,一定要好好干,干出一番成绩让领导同事认可他,同时他在内心也告诫自己,一定要手脚干净,无愧于心也不给人把柄,当副科长头一年他就拒绝了不下十几次各种名义的吃请,但到后来他发现情况跟他想像的有点不一样,不与同事吃,大家觉得他这个人比较“冷”,不合群,渐渐地下属见到他都躲着走,他严格把关不与办理业务的老板吃,人家觉得他这个人不入流。看着别的手里有点儿权力的科长副科长下班后,炫耀式地打开路边早已等候多时的车门去吃饭,他逐渐有点不平衡了。
这几年职场历练逐渐让米满仓成长成熟,从一个懵懂的职场新人,因为“没眼色”被人整,到后来领会了老王的“潜规则”,“找人送礼”又返回城市机关,这一“劫”给了他很多的人生体会,他从来都没有觉得社会和人是如此地复杂,整个做事做人也比较谨慎和低调了起来,从一名科员到副科长,这一次晋职让他觉得自己又经历了一次人际“战争“,除了在“人和”方面认识了李副局长之外,自己的“战略”也就是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做事儿方法是胜出的主要因素,返回城市机关和当了副科长之后,他更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到看门的老王,他越来越认可老王,毫不怀疑他的社会理论,没有老王的点化,他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处在什么困难的境遇之中,他越来越把老王的话奉为至理名言,在职场中不断修炼自己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在工作中戴上一副厚厚的面具,琢磨领导、揣摩同事,恰如其分滴水不漏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和情绪。现在的米满仓已经不是当初刚毕业时那个说话直率,没有心计、没有城府的米满仓了,当年那个八面玲珑将他“发配”整过他让他厌恶的林副局长,甚至也成了他要学习的“成功榜样”,面对即将上演的争夺“科长”的硝烟战争,米满仓想想之前的成功经验,时不时还是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儿自信的。
一个周末的早晨,米满仓特地开着单位的公车去黄龙山基地,他想去看看他的“领路人”老王,这次来的另外一个意图就是为了“科长”这个位置,他觉得还是想听一听老王的意见和高招。这次,米满仓特意给老王带去了他在外地出差时候买的助听器,这已经不知是第几个了,因为感恩老王,米满仓每次出差都要去当地的大商场看看有没有更好品质的助听器,如果有的话,一定会给老王买一个,在他内心里老王俨然已经是自己的恩人和人生导师。可再次见到老王的时候,情况已和几年前完全不同,老王也早已不再在传达室看门,多年的疾病让他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听力越来越差,视力也在下降,米满仓每说一句话都要重复好几遍老王才能听完全,一个上午也没说出多少在米满仓看来有新意的东西。
与老王告别,带着失望返回城里的路上,米满仓就接到魏晋的电话,电话里魏晋火急火燎地说:“满仓,你在哪里呢,朝阳这家伙出事儿了,怪不得这几天没见他人,我今天就想联系他的时候,白依依给我打电话,说朝阳不知道咋回事儿,跑到燕京找柳菲菲让人家警察拘留了,现在让领人呢”。
米满仓吃惊地说:“哎呀,你说得让我摸不着头脑,他不是给陪他妈在医院住院吗,这咋突然又跑到燕京,咋把柳菲菲扯进来了,还让人家拘留了,这……这咋回事儿吗,我捋都捋不清楚”
魏晋说:“我比你头还大,快来我的国学堂,晚上白依依和秦归尘也来,大家商量一下这事儿咋办,真是人越有事儿的时候越多事儿”,米满仓说:“好,我晚上一定到,对了,你的国学堂宣传的事儿怎么样了”,魏晋说:“别问了,我都跟我妈吵翻了”,米满仓说:“为啥嘛,前几天我去你家这不是好好的嘛”,魏晋说:“好我的老二呢,你说还能为啥,还不是为了钱,我现在最需要最着急的就是钱,算了不说了,等你回来你也替我想想咋办,我现在真是热锅上的蚂蚁,生源招不到,房租天天催,师资不到位,教材提纲需要大改,我都好几天连轴转没好好睡觉吃饭了,不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朝阳的事儿,他妈还在医院躺着,钱也不够,他也不知道那根神经出了问题,这个节骨眼上找人家柳菲菲,不知闹啥了,还让人家警察抓了,你快回来咱们商量一下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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