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孙朝阳约好了魏晋、米满仓还有秦归尘下班的时候一起来魏晋的国学堂转转,好好参观一下魏晋即将施展能力的舞台,同时一起来看看井亦波,开导开导他。

现在几个同室好友秦归尘和米满仓结婚了,本来约好的有老婆的带着老婆一起来,可到跟前了,魏晋悄悄给秦归尘和米满仓说:“算了,老婆都放到家里别带来了,这一来更让井亦波伤感,再说了,咱们今晚的饭局就是来让井亦波高兴的,老婆一来又扯到别处了,何况咱们宿舍那些秘密老婆在场不好说出口”,他俩一听也对,就各自把老婆放家里单身赴会了。

几个人又是连拉带拽地把井亦波拖到秦归尘的豪车上,秦归尘一踩油门一溜烟地飞驰起来,穿过几条街巷来到一个刚开业的新酒楼。

毕竟好久没有见面,加上秦归尘刚从国外回来,热气腾腾的酒菜一上桌,大家的热情一下子就上来了。秦归尘还是那一副气势,嘴也开始没有任何顾虑地开起炮来,他夹着香烟,笑着说:“咱这几个哥们可真有意思,前几年魏晋寻死觅活地,现在咋也想不到又轮到井亦波了”,米满仓赶紧使眼色说:“哎呀,你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还不如讲讲你的风流史,给大家张张见识呢”。

秦归尘听米满仓这么说更来劲儿了,弹了弹烟灰,朝魏晋笑笑说:“还是魏晋有先见之明,这多亏没带老婆来,带了老婆,我都不知道咱哥几个怎么说话了,是不是要一本正经地说说天气,说说天下大事儿啊,想想都憋人,还是咱哥几个在一起好,想说啥说啥,要说这风流事儿,我觉得咱们首先得给咱井亦波找个妹子,换换心情”。

井亦波听秦归尘这么取笑他,知道他是逗自己开心的,也不说话,侧过身只是苦笑一下,孙朝阳朝秦归尘说“你说这话真不是时候,要是以前我这拳头早上你头上了”,大家哈哈大笑,一时间举报换盏,几瓶啤酒就下去了。

一直不说话的井亦波说:“我提议咱喝白酒,那种六十度以上的高粱酒”,这话一出口把几个人吓了一跳,米满仓说:“哎,你呀,你呀,还是揪心这事儿,我给你说过这一页都翻过去了”,井亦波说:“好我的哥啊,你觉得翻过去了,可兄弟这心里翻不动啊”,秦归尘接过话说:“对,咱就听井亦波的,来,服务生,把你们这里最高度数的白酒先搬一箱来”,服务员很快搬来一箱白酒,打开两瓶,井亦波又开始说话了,他说:“找大杯子,啊,不,把你们吃饭的小碗拿几个来,咱们用碗喝”,魏晋和米满仓赶紧阻止,但这次秦归尘和孙朝阳却同时高声附和,孙朝阳说:“听亦波的,咱就用碗喝高度白酒,这就是人生,咱要的就是这爽快”,一碗白酒倒得快溢了出来,大家一起举杯,还正商量着一次喝多少的时候,井亦波端起来一口就干了一小碗,足足有二两白酒。

秦归尘看到井亦波喝酒的状态,笑着说:“这才叫男人,有啥翻不动篇的,你看我翻了多少篇了,我给你说实话,亦波,世上的好姑娘多得是,你这是还没有碰到第二个,碰到第二个保证你很快就忘掉第一个了,人啊,千万别太认真,人就怕认真,一认真这事儿就多得很,烦都烦死你”。

孙朝阳说:“归尘,我咋听满仓说你跟莉莉有啥事儿呢,咱哥几个都没外人,我这样问你,你不生气吧”,见孙朝阳这么开门见山地问,秦归尘放下酒杯说:“实不相瞒,莉莉这人我拿不住,把我管得太严,我根本受不了,还有,还有….”,秦归尘欲言又止,魏晋说还有啥嘛,看你吞吞吐吐地,秦归尘说:“算了,不说了,虽然是家里事儿,我也不怕大家笑话啊,我俩是奉子成婚的,你们都知道,可是结婚后,突然孩子没有保住,这个事儿我一直觉得很蹊跷,让我爸妈特别伤心”,米满仓说“这有啥嘛,这不很正常嘛”。

秦归尘说:“我觉得不正常,我觉得她这个人太有心机了,总觉得她当初找我是有目的的,而且后来很多事儿越来越验证了我的感觉”,看秦归尘说到这里,孙朝阳赶紧制止说:“好了,好了,别谈了,这都是需要磨合,归尘,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一起都会有的,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大家见归尘说得有点伤心,也都不在问他,都随口附和着说:“喝酒,喝酒”。

几圈酒喝下来,五个人三斤白酒已经下肚,这时候,孙朝阳说:“亦波,我听魏晋说你准备去燕京找工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井亦波面前,说:“五百块钱够干啥用啊,你不要这样折腾自己,真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咱又不是差这个”,我知道你跟家里闹翻了,这里有五千元你拿去用”,秦归尘一听这个,等米满仓告诉井亦波准备只拿五百元闯燕京的时候,秦归尘从随身包里抽出一沓钱来,足有一万多整体的现金,笑着说:“你看都把人逼成啥了,当初喝水都要加冰块的人,这么自虐啊,何苦呢,来,这钱你装着,你要真是拿着五百元去闯荡,这不是不给咱兄弟们长脸吗,外面啥不花钱,你受苦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大家都随着秦归尘一边附和,一边劝井亦波把孙朝阳和秦归尘的钱收下,可井亦波只是苦笑,不停地说着“喝酒,喝酒”,停了好大一会儿,他说:“你们好意我领了,也希望你们成全我,我就五百闯燕京,就买张车票,我希望生活好好虐待虐待我,我真的都不知道痛是啥感觉了……”。

秦归尘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拍大腿说:“去燕京好啊,柳菲菲不是也在燕京吗”,这话一出口,米满仓拍着孙朝阳的肩膀说:“朝阳,你现在可以再像大学的时候跟归尘打一架,我们几个保证不拉架”,大家哈哈大笑,孙朝阳尴尬地笑笑不吭气,朝着秦归尘的凳子就踹了一脚。

到BJ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入冬以来第一个寒潮已经来袭,大街上来往的车流和急匆匆的行人嘴里都冒着热气,井亦波摸摸身上只有不到两百元,他问了几家便宜的夹在小巷道的旅馆都没有更便宜的价格,想到自己还没有找到工作,比找工作更紧急的事情是填饱肚子的问题,这剩下的这点儿钱他必须省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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