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依依双双却露了笑脸,仔细看了一会儿,“好,我记住啦杨柳依呢左眉有痣,杨柳双呢右眉有痣。好孩子,开学别迟到哦。”又抬头看梅贞,“幼儿园那边把所有档案什么的都一起转过来了,所以一会儿您去交个费用,把校服领了,就没什么事了。孙园长单独给我打过电话,说她们俩年龄小,但心智、身体条件都非常优秀,而且家里有进行古典文化教育,我也是教语文的。孩子交给我,您放心吧。”梅贞觉得自己命真好,这么好的老师能碰到真是幸运,又认真、又负责、有耐心、有爱心,自己两世没进过学堂,对于老师多少是有些忐忑的,这下放了心,觉得似乎也有点理解这俩上学迷。

回来跟爹娘细细说了,大家也都安心,毕竟两个小点点才五岁多点,原来幼儿园吧在大院内。赵墨轩也安慰她:“姑姑,你放心好了,班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一个助理,每次都会点名的,大院里谁不认识我们依依双双啊,我一会儿再带着她俩去找他一下,单独交待交待。”临走时,依依双双一人装了一小兜新做的花瓣酥,说要送给那个叔叔家里的阿姨。这情报工作谁做的,那助理刚新婚,梅贞吃惊地看着爹娘,“我怎么觉得我这娘没什么用呢?”爹娘和赵老都大笑。

晚上杨行慎回来,依依双双,你一言我一语就把学校、班级、老师、校服、班车都跟亲爹交待个清楚明白,然后又告诉带了花瓣酥去跟助理叔叔打过招呼了。亲爹抹抹鼻子,“我也过去打了个招呼。”赵远山面无表情地说,我下午用秘书处的名义打过电话。赵老说:“我和你们爹娘遛弯时,过去跟他和他们领导聊了一小时。”梅贞无语地挨个看,最后一摊手,“好吧,你们都是亲爷爷、亲奶奶、亲爹、亲哥哥,我是后妈。”两小吃惊,一个说:后妈是王后,妈妈,爸爸是国王吗。另一个说:不对,后妈就是管后勤保障的妈妈。梅贞转身就走,平台上一片笑声,数两个小屁孩儿的笑声最大。还是自己男人贴心,追着在厨房里,从后面搂了,亦步亦趋地陪着梅贞洗水果切水果,投到墙上的影子像极了大袋鼠揣着孩子。

第一天开学,两人穿一样校服,扎一样的包包头,只是辫进包包头里的丝带一个是淡紫色的,一个是淡绿色的,背上的小书包也是一个紫色,一个绿色。被爸爸妈妈牵着手送到班车上,小学各个年级的都有,两个小小一上车,就被各种招呼,两人也各种招呼别人,看来公共关系学也是看天赋。送走车子,梅贞又被杨行慎牵着手送回家门,自已才上车走人。然后就每天重复同样的规律,中午爷爷奶奶会去大门口接回来,午睡后再送回去,下午四点半再接大门口接回来。跟上幼儿园也没有太大区别。

第一天回来,吃完点心,开始汇报。一个说:妈妈,以后每周只有周一才要穿校服。另一个说:也会有统一活动时要穿,老师会提前通知哒。一个说:妈妈,每天都会有作业,要按时完成。另一个说:要家长检查签字的。一个说:妈妈,老师让我们当学习委员和卫生委员。另一个说:让王大宇当班长,林琳当文艺委员,刘冠宇当体育委员。一个说:学习委员就是管收发作业。另一个说:卫生委员管个人和班级卫生。一个说:妈妈,我们是班干部。另一个说:妈妈,班干部也是官儿。一个说:我给不是我们幼儿园的说了,每天要带两块手绢,每天手脸脖子不洗干净不准进教室。另一个说:恩,不准在教室吐痰、擤鼻涕、说脏话。梅贞:“……”

梅贞每天的生活又恢复规律状态,除了早晨送孩子上车,基本不出门,每天除了家务,就是在空间练功、制药、炼丹,有时也骑马、看书、写字、作画、弹琴,也缝纫、烹饪。有了空间作弊,家务总是显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家里的衣物除陈琳按期送来,其余的全是梅贞手制,包括赵氏三人也是如此。初初梅贞给赵墨轩备出当季衣物时,少年一一翻看着,看内衣、秋衣、衬衣、毛衣、外套、家居服,甚至包括手帕、手套和帽子时,裂开嘴,怎么也合不拢,后来把脸贴上,满满全是馨香,少年想,这大概就是母亲的味道吧,再抬头时眼圈泛红,但眼神清亮清亮。从那以后,跟梅贞再没客套过什么,想要什么东西,想吃什么,哪里不舒服,或者少年人的心思,总是第一时间会说给梅贞听,也经常配合依依双双一起捉弄梅贞,但护起梅贞母女来也不含糊。

大院的下面还有一个大院,也是军区的,但明显人多职级也杂,因为最外围原来是几排三层的单元楼,去年又起了几座六层的单元楼,每日里鸡飞狗跳,显然比山上要热闹许多。爹娘和赵老三人,有时天晴日丽也会溜达到山下,听听人家婆媳斗法,邻居打架,总觉得人家那里是世间百态、人世繁华。听了见了也会回来讲给梅贞听,梅贞呢,听着也兴致致的,她虽然住过好几地的大院,但她总是隔在人群外,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时连热闹也没瞧过。

听娘讲,山下大院也有个后勤股长,是副营级,人长的高大帅气,对人也特别有礼,叫赵军,赵老打趣说是一家的。是山东人,媳妇叫林素芹,随军,长的也俊,两口子走一块儿特别登对,跟爹娘也序过老乡,所以特别亲近。那天是周一,依依双双学校有外事活动,一早穿了校服,美滴滴地走了,走时说了,学校中午管饭,不回来了,那兴奋劲儿,跟要去赴国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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