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黑风鹫帮了你。世上没有人能求他主动做什么,他们本就是不会吃亏的生意人。可是他却无缘无故帮了你,你有没有想到什么?”花隼道。

白綪雪眨眨眼道:“或许他有求于我?”或许黑风鹫已知晓鬼仙老爷爷就在芜茗山庄,或许他只是想通过她有求于芜茗山庄。

花隼的笑里爆出一丝冷淡的意味,道:“从来都是世人求他们。就连当年明明是那人有求于我娘,到头来还是让我娘开口求的他。”

白綪雪只能摇头。她的确不知道这样一位神秘的、有原则的、厉害的人物为何会出手帮她。莫非他见不惯宁婵仗势欺人?

花隼目不转瞬地盯着她,道:“现在你已知道救你的人不是我……”

“那又有什么关系?”白綪雪急着打断,却又不知接下来再说些什么。什么没有关系?跟什么没有关系?

花隼望着她窘态中双颊微红,不觉地唇角的曲线更加柔和。“可是你有前科。”花隼放松道。

“那不一样。欧阳皓他风流倜傥,翩翩少年……”白綪雪忽然打住。因为她看见突然意识到在花隼面前大谈特谈她的心上人,而这心上人却还不是他,实在不是个明智之举。

“一个十七岁的人怎谈得上风流倜傥?”这是一抹不屑的讥笑。

“十七岁……我有说过他多大吗?”白綪雪自然不会说过,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确切的年龄。她很会抓重点,十七岁的欧阳皓,她尚不知,那对面这个人怎么知道的?

“你说了少年。”花隼突然闭上了眼,再也不愿意理她。

白綪雪突然发现这些天似乎两人谈起欧阳皓的时候有些多。欧阳皓已然成为一个符号、一种印记或是一个美梦,白綪雪突然已渐渐不记得欧阳皓为什么就成了她的心上人。他企图救过她,可花隼也救过她,就连黑风鹫也救过她。倘若救她的人都要成为她的心上人,她觉得就连天水燕都可爱起来,毕竟她也救过她。

想起天水燕,便想起救过她的并不一定都是好人。想到这一层,便自然而然想到欧阳皓为何会在芜茗的林中,为何又惊动那么多的龙吟卫,便连司空云霆都如临大敌般严肃冰冷。吴越的太子钱云璧第一次到芜茗游山玩水,若不是起了翻墙的念头,龙吟卫啸虎堂也不会难为他的。那么欧阳皓呢?

白綪雪突然觉得花隼很狡猾,因为她似乎觉得欧阳皓在她心中的分量变得轻了些。

车内的气氛微微有些尴尬。白綪雪急忙找话来说:“你让黑风鹫做了什么事?”

“让他为我带回一件宝贝。”花隼有些昏昏欲睡。

珍宝,白綪雪见的不多,可她在芜茗见到的珍宝每件都可称得上稀世奇珍。她并不太感兴趣,只是觉得花隼的第一个玉牌就这么用掉,着实地不划算,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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