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姐,你刚刚做什么去了,怎么才回来?”

“我只是随便走走。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苏睿拍拍自己粘了些泥灰的衣袖。这是她刚刚试图翻墙偷偷潜入藏书楼时弄到的,但是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刚刚接近藏书阁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住了,就好像有一道目光狠狠扎着自己的后背,叫自己脊背生寒。

不管是什么,总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现在就只能看庄止航的了。

“呃,没有打听到太多。我只知道她对琴棋书画颇有兴趣……”庄止航刚刚开口就被苏睿叫停了。

“打住,你打听这些做什么?”苏睿用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语气失望地看着庄止航,“你应该打听一下她住哪个院子,几时在家,几时就寝,院子周围有什么人巡视,巡视路线,府里的护卫家丁武力如何……”

庄止航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感觉是要去做贼似的?

“庄师弟此言差矣。大家都是读书人,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苏睿苦口婆心地开导道,“这叫做成就好事。你看啊,来到府里的都是俊男帅哥,你这条件是不用想了,基本没戏。”

这话一出庄止航的表情顿时垮了下去。

“实话实说,师弟你不要生气。”苏睿毫无诚意地安慰道,“不是说你不好看,只是你好看得有点内敛,不想师姐我这样锋芒毕露。

继续说,我们要打赢这场仗,只有近水楼台先得月,趁着没人的时候,我帮你潜进去,你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完了么!”

苏睿说完一拍手,很是得意,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快来表扬我呀”。如果苏睿长了一条尾巴,庄止航觉得,这会儿这条尾巴一定正在一摇一摇的。

“原来你真的是要我娶她!”庄止航终于明白过来。师姐的昨天那一句并不是戏言。

“小声点!”庄止航的声音太大,惹来了几道不满的目光,苏睿赶紧“嘘”了一下,“不用真的娶,做做样子也行啊。”

“不行,说娶就要娶,什么叫做做样子!”旁边一个老男人不满地插话道,“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你要是占了人女儿家的便宜,就应该负责到底。”

这位仁兄又是谁啊?庄止航已经无力吐槽了。

我这师姐明显在算计着采花大盗的行当,你不出言阻止也就罢了,竟然还表示赞同?

“这位大叔也是同道中人啊!”苏睿却是一副找到了知己的样子,脸上露出了贼笑,“莫非大叔你也是?”

“不错,当年要不是我胆子大,我老婆怎么能看上我?”老男人自豪道,“别的那些人连爬墙的胆子也没有,可见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小伙子,你师姐说得一点也没错,男人就应该为了所爱不择手段啊!哈哈哈!”

真的就没有人能治治他们吗?庄止航看到老管家明明就在旁边,这个男人的声音这么大没理由听不见,可是竟然就怎么放任了?

看到了庄止航的目光,老男人继续豪爽大笑:“我这点事情谁都知道,来来来,贤侄,我们细聊。”

……

……

方使者打开静室的大门。陈玄正在蒲团上打坐,面部低垂看不清面容。小道童清风背身而卧,好像在睡觉。

“听说我走之后,你们……”他的鼻子嗅了嗅,好似闻到了什么味道,目光投向一边的酒席。酒席之上杯盘狼藉。他快步走过去,拿起酒壶,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地闻了一闻,随后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击了他的大脑,他踉跄两步才勉强站定,手里的酒瓶已经摔碎在地了。可是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有听到过什么响动。

这迷药的效果这么强!

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他一卷袖子,虚室生风,“陈玄”竟然被风吹得仰面倒下了!

什么陈玄,这分明就是松明子!

没有叫醒松明子的意思,他冷哼一声,快步离开。

下了密室,看到那个钢铁牢笼丝毫无损,里面的龟壳也安安稳稳地还在,他才送了一口气。尤不放心,他唤了两声。

“老东西,我又来看你来了。”

没有丝毫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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