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水里本来没有毒的,但是张三用了巧妙的计划下毒了。他用蜥蜴类的皮包住了一些毒液和小石头,从衣服上拆下一条丝线,轻轻地系上,然后轻轻地扔进水里沉到底下。只要没有剧烈的震动,毒液是不会散出来的。所以,第一个试毒的人不会中毒。那群人发现了水没有毒以后,都争先恐后地往前跑,导致了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烈。这样做,就是给自己挖坟墓!

中毒的人一边骂着刚刚试毒的人,一边诅咒着下毒的人。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比死更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却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等死!作为惩罚,或者是作为发泄,那个无辜的试毒者被众人活活打死了。临死前,他的眼睛真的好恐怖,是死不瞑目非常不甘的那种眼神,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神。他们只是认为这个家伙欺骗了他们,是他没有试出来有毒害了大家。其实这并不是他的错,只怪他们的敌人太狡猾了,把他们的一步一步都算得一清二楚。

张三当然知道,这群人平时为非作歹惯了。如果遇到了救命的绿洲,怎么可能还会排队讲素质呢?肯定会一窝蜂上去,生怕水被别人抢光了。

夜晚到了,一群人不再追赶,他们需要休息。一群人从来没感觉到害怕,他们有点怀疑自己追杀的那个人是不是人类了。追兵们三五成群围着篝火取暖,讨论了起来。

“我们真的是在追杀两个人吗?我总感觉我们在追的人最少是我们人数的五倍啊。”

“我也害怕,就算是两个人,除了美洲狼那之外的那个人是不是外星人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难道他有九条命?”

“哎,好像没见过你啊。你是新来的?”

“是的。你们别吓唬我啊,怎么我刚来就遇到这样的事?”

“算了算了,管那么多干嘛。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杀不死他一个人。

“是啊,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我就奇怪了,怎么我们追了一整天了,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知道啊,我们明明是跟着敌人的脚印追的,现在什么都找不到。”

“可能那个人是鬼吧。”

“算了,别乱想了,明天好好追杀。”

一夜过去,小队长先醒了过来。他发现一个很让他生气的现象:那些本该站岗的哨兵都躺下睡着了!

“都给我起来,他妈的!”

然而,那些睡着的哨兵好像没听到一样,仍然躺着不起来。其他睡觉的追兵听到吼声倒是起来了。

一个小喽啰拍了拍旁边的人,想把他叫起来。

“喂,起来了。喂,起来了!”他以为这个倒霉蛋是睡得太死了,又加大了音量喊了一嗓子:“起来了!”

然而,他的嗓门再大,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那些睡着的人,永远地睡着了。他们,都死了。

慢慢地,所有人都发现了问题:他们身边没有起来的人,都死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人在一晚上被杀了?敌人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哨兵没有发现?他们隐身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敌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敌人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做到了两百个人才能做到的事。

人类真的能做到吗?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在一夜之间找到他们,然后杀掉了哨兵和一部分人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发现敌人,为什么没有人发出一声呼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好像是被鬼杀死的一样?

所有人的心中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害怕。平时骄横惯了的他们,此时也尝到了被人欺负的感觉。

到底该不该继续追下去?追下去的话真的可以杀死那两个人吗?这一切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的?

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他们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死,不是因为他们很强,而是因为他们很幸运地躲过了一劫。昨晚被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

小队长大喊了一声:“不要害怕,给我追!我就不信用枪打不死他们!”

“报告,这里发现了两行脚印。”

众人循声看去,果然发现了两个人留下的脚印。

“追!”

一群人从害怕中回过神来,沿着脚印继续追赶。

此刻他们的心里只有害怕,恐惧。他们是雇佣兵,他们不怕死。但是他们害怕这种不知深浅的敌人,也害怕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死了。用一个成语来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一天又一天,谁也不知道追了多久。追杀者都累得再也走不动了,差点为了点食物和水相互厮杀起来。逃亡者倒是没事,两个人平均分配食物和水,齐心协力。

张三问美洲狼:“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什么?”

“被人追的猎物,被追上后肯定会被吃掉。”

“我倒是不这样想。我觉得我们才是猎人,他们是被诱饵诱惑的猎物。诱饵,就是我们自己。从明天开始,跟我去骚扰他们。我们只要远远地看着他们就行了,等他们休息了或者睡觉了,我们就开两枪。开了枪就跑,吓也要吓死他们。他们永远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去袭击他们,永远会处在神经绷紧的状态。如果崩太紧了,总有一天会崩断的。他们追了我们这么久,食物和水应该不多了,内部也会发生不少矛盾。骚扰几天以后,他们就完全没有斗志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全面反杀,他们只不过是一群等着被杀的蚂蚁罢了,一个身体健康的孩子都能掐死他们。”

“你太可怕了。如果有可能,我宁愿死得痛快一点,也不愿意和你做敌人。”

“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可怕的人呢,想不想见见?”

“算了,我可不想。我还想多活几年。”

他说的比他更可怕的人,就是他的弟弟,也就是他的另一个人格。他的第二人格比他晚出生,又出自于同一个身体,他也就称之为弟弟了。

连续三天,两人都去骚扰大部队。每次枪响,都把一大群人吓得要命,以为有人来进攻了。想去追,但是人家在千米之外。枪的射程达不到,只能干瞪眼。但是不去追的话,敌人会悄悄的摸过来偷袭掉几个人,然后又跑了。

第三天晚上,两人准备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因为等天亮了,又会是一场恶战。两人相互站岗,每十分钟换一次。第四天,全面反击!

追兵们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们现在去掉饿死的,累死的,渴死的,只剩下七十多人。虽然人数多,但是真的连七个小孩子的战斗力都不到。

此时此刻,疲惫不堪的雇佣兵们正在静坐休息。他们不知道敌人会不会随时再来骚扰,更不知道敌人会不会随时对他们发起进攻。他们现在已经是完全的神经衰弱了,再这样下去,早晚被累死。

他们很想退出,但是他们的名誉不允许他们退出。现在退出,就是逃兵,就是懦夫,就是垃圾。

他们中有些人甚至想直接死了算了,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随时会死了。也许,被毒死的那些人才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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